內,夜風吹過他的喉結,拔涼拔涼的。
口水蒸發了……
陳希看著倒在後駕駛座的男人,為難地說:“鄭董,要不先給他穿上褲子……再扔?”
鄭潮濃眉一緊,拿著手帕一點一點擦去口水,說:“穿什麼穿,找個僻靜點的山溝,辦得利落點。”
濃濃的黑道大佬氣息撲面而來啊,陳希特麼真想彎腰大喊一句:“是,老大!”
季涵之睡得稀裡糊塗,大概不知道自己快要喂山林野獸了,只覺得冷啊,難道他中了寒冰掌?那有沒有夢姑給他取暖啊?
兩條長腿擰麻花似的搓了半天,不見起色,他只好顛來倒去地在後座上翻滾,嘴裡直嚷嚷:“冷……冷……抱緊我,快,抱緊我……”
鄭潮回頭看他一眼,心想這貨還真是大麻煩,“陳希,把他拉起來。”
陳希得令,彎下腰鑽進車內把季涵之一把拽了起來,鄭潮靠過去把自己的西裝外套脫下,一把罩在他身上,裹得嚴嚴實實,跟過冬似的。
“法克。”季涵之嘟囔著,長腿一夾,把鄭潮圈在兩腿之間,再往內一勾,鄭潮的腿就卡在了他的襠下,“唔,抱抱。”
然後鄭潮眼睜睜地看著這貨把手伸出西裝外套,扒拉扒拉爬到他人身上,樹袋熊似的掛著,含混地罵罵咧咧:“法克,抱緊我,小心我強了你!”
鄭潮完全可以甩開他,叫陳希把他扔進溪湖餵魚,但心裡隱隱又有些想法,於是聽之任之,大掌一託,滿手都是肉,誰的肉,季涵之的,哪裡的肉,屁股上的。
他倒是掛在了鄭大總裁身上,無奈一百二三十斤的壯漢(大霧)一般人怎麼抱得動?鄭潮一個不小心閃了老腰——怎麼可能——只是重心不穩往前一傾,砰!
腦門磕在了車門上,邁巴赫當然裂成幾瓣兒!簡直就是鐵頭功!特別牛逼!
呵呵,胡扯。
陳希一縮脖子,自己看著都疼啊,“鄭董……”
鄭潮不以為意地抬起頭,懷裡抱著樹袋熊,平靜地說:“把車開走,今晚的事,你知道。”
“是,明白。”陳希嚴肅地答道,心裡卻是想,要是有人拿刀架我脖子上,那我不得不說了,董事長大人……對不住!
邁巴赫安靜地駛離了溪湖豪庭,鄭潮抱著,不,託著季涵之進了別墅。女傭聽見動靜趕忙過來伺候,卻見主人懷裡抱了個渾身赤|裸(大霧)的男人站在門口。
“先生……”女傭紅著臉,問,“是……夫人嗎?”
作者有話要說: 由於要上榜,怕字數不夠,這章提前一天更一半,後一半還在趕工,苦啊……
☆、第九章 豪門一夜,啞巴新娘(下)
鄭潮黑著臉真想問特麼哪隻眼看出來這貨是夫人的?就憑只穿條內褲麼?呵,扒了就更像了是不是?
那就扒了!
鄭潮把季涵之一把扔在沙發上,西裝外套瞬間掉落在柔軟的地毯上,女傭輕呼一聲,趕緊捂眼,“非禮勿視!先生,我不是有意看到夫人的胴體的!”
胴體?好詞啊,你都會用這種詞了為啥還來做傭人啊魂淡!
季涵之的襯衣徹底報廢,扭巴成一團,跟梅菜乾似的,胸口一大片都遮不住了,“唔,疼死了。”他這應該是疼醒了,迷迷糊糊睜開眼,衝站在他跟前高大魁梧的身影說:“愣著做什麼?還不快過來伺候我。”
鄭潮站在那裡靜靜地看著他,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可能是默背緊箍咒吧,真想把這孫猴子念死。
女傭小心翼翼跟過來,問:“先生,你要和夫人沐浴嗎?我可以為夫人準備玫瑰花瓣,昨天法國空運來的香料呢。”真是貼心得一塌糊塗!小女傭在心裡給自己一個贊!
鄭潮說:“不用了,你下去吧。”
女傭紅著臉點點頭:“好的,有事請喚我。”一定是主人要和夫人在客廳來一發,不好意思讓人知道,特麼太雞裂了啊!
抬眼看了看牆邊的落地大鐘,晚上八點半,鄭潮用手機打了個電話給鄭想,嗯了幾聲就掛了。兄弟之間綿綿的情意又怎是一通電話表達得清的呢!必須通宵達旦徹夜長談!
季涵之睡覺不安穩,一晚上可以把降龍十八掌給你練上一遍!此時他一條大長腿掛在沙發靠背上,另一條懸在地毯上方,襠部大敞,極為不雅。
鄭潮哪裡忍心再看他,把自己的範思哲外套當做死人白布直接拿起來蓋在了他身上,一個人沐浴洗漱然後回書房處理檔案去了。
俗話說得好,每個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