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意的轉向她兒子,全然是中國父母固有的說辭,“小予你天天就知道唸書,男孩子活潑點比較帥,跟小繁學學。”
岑予“嗯”了幾聲權當應付過去,放下手中的湯碗時遞給我一個眼神,我趕緊心領神會的站起來主動收拾了碗筷,狗腿兮兮地往廚房跑,“你們聊,我去刷碗。”
今天一天我就經歷了人生中的大起大落,而在第一次見丈母孃的歷史性時刻,堅決不能掉鏈子。
廚房裡不常開火,灶臺和水池都整齊潔淨。
我笨手笨腳的用海綿擦洗著碗,在水流的間隙側耳聽著客廳裡的對話。
我忐忑不安的擔心岑予媽看出我們倆的關係,好在他們的對話至今都保持著普通母子的限度,談一些關於學習和生活上的事情,偶爾說起什麼有趣的事情就笑笑,岑予不是那種愛跟父母撒嬌的孩子,在母親面前乖巧又有主見,對自己的事情不撒謊卻也有所保留,讓我暫時放下心來。
我又心驚肉跳的坐下喝了杯茶,看了看時間提出要走,岑予出來送我,臨走前他媽還站在玄關裡跟我揮手,“下次還要來哦,多把小予帶出去玩也可以呀。”
“……好的阿姨沒問題阿姨。”
深秋的夜晚天色澄淨,抬頭看星星的時候緩緩撥出白色的氣,才意識到冬天已經不遠了。
我走在旁邊順手給岑予整理了一下外套的領子,在十字路口伸手抱住他。
似乎是第一次名正言順的擁抱。之後我就像往常同他分別時那樣,站在原地看著他走遠。
記得剛認識他的時候我就站在這個位置,他那時跟我還並不熟悉,說話都帶著禮節性的疏遠,走了半晌才在夕陽下回過頭,沐浴著夕陽的身影好像一下子落在我眼裡,從此便再也沒離開過。
我看著他走遠,路燈把影子拉的很長,如同伸出手還能抓到那樣,我忽然很想叫住他,就在這時他回過了頭。
是的,我還在原地。
沒想到他站定了幾秒,突然掉頭衝我跑了回來,他微微仰臉看著我,眼睛裡像是星辰一般含著砂質的明亮。
我有些詫異卻又期待的等著他將要說的。
“明天下午,我等你。”
喜歡上你的那個下午,我做了個長長的夢。
醒來的時候你在我懷裡,是我所有。
【正文完】
小番外《霸道總裁俏廚子之爸爸去哪兒》
每晚九點,章致的小店總是準時打烊。
作為一個年過不惑又習慣獨身的中年男人,他的生活總是十分規律,早睡早起,堅持鍛鍊,心態平和,這才是長命百歲的生存之道。
但是也擱不住總有人來攪合他。
西裝褲子搭藏青色開衫毛衣穿得不修邊幅的男人歪叼著煙,一手撐著他即將拉下來的卷閘門,似笑非笑的跟他對了個臉,“老闆,賣夜宵嗎?”
章致笑得一臉殺氣,“不賣。”
“老闆怎麼能拒絕顧客呢。”男人不怕死的把煙吹到了他青筋凸起的額角上,“兒子沒回來我心慌啊阿致。”
“放屁!過去你兒子一年回來一次的時候也沒見你急赤白臉過!”章致最終敵不過男人那單身父親的可憐調調,拉起卷閘門放人進來,“吃什麼。”
男人一點兒不見外的找個角落坐下,從善如流的開了瓶啤酒,“你做什麼我吃什麼。”
回答他的是咔咔落下的菜刀聲響,令人心悸。
“給。”
十分鐘之後,章致把一份揚州炒飯甩在他面前,他幾十年都如此,不管是不是在氣頭上不管嘴裡說出來的話有多毒,手上的活一點兒都不耽誤。
“老紀啊。”
“和大人。”
“……”
說時遲那時快,紀長征身手矯健的端起盤子跳到一邊,而原本自己屁股下面的凳子現在被章致踢出了老遠。
“老子問你正事啊傻逼!”
“嗯?”紀長征換了個凳子繼續吃。
“你說繁兒沒回來?”
“是啊,把這小子從美國拎回來還想著好好管教,誰知道還是野。”紀長征喝了口啤酒,說話間摸著下巴上沒刮的胡茬,“不過前幾天好像是追誰家小姑娘去了,結果被人家揍了啊哈哈。”
章致匪夷所思的瞅了一眼這個兒子被打還挺歡欣鼓舞的二逼父親,嘴裡咕噥著,“不會吧,我看著那孩子不像是會動手的……”
完了。
紀長征眼睛一眯,章致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