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說完,眼光又立刻轉開,烏黑的雙眸專注而期待地看著工人有條不紊地侍弄他的玻璃。
陳躍沒說話也沒離開,不過一會,汗水順著寧冉的鬢角淌下,他轉頭上下認真打量陳躍一陣,又抬起手背在鬢邊隨意抹了一把,抬腳就往屋裡走,邊走邊嘀咕,“怕你了真是。”
話是這樣說,聲音卻不是不愉快。
兩人走進小辦公室,房間裡空調開得還算足,陳躍反手帶上門的時候,突然聽見寧冉說,“別關,就開著吧。”
隨之,見他在沙發上坐下,從兜裡摸出一盒煙,剛才在關著門的空調房裡抽菸,陳躍自己也燻的眼睛疼,敞著門,他坐在寧冉旁邊,寧冉點上一支遞到他面前,他接過來,寧冉轉頭又自己點上一支。
窗外蟬鳴聲枯燥地一直持續聒噪,夏天炎熱的午後又平添幾分煩悶。
陳躍仰靠著沙發背,夾著煙的手漫不經心地搭在扶手上,煙霧升騰在眼前的時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
寧冉的目光停留在他身上,他眼光卻一直看著對面牆角,今天打見面就沒見他笑過。
腦細胞死一地也沒想出自己究竟哪開罪他了,或者,是遇上了什麼別的煩心事?
寧冉不怎麼會跟人逗樂,半晌,他開口:“Vicky那有些日子沒去了,今晚上,咱倆喝幾杯去?”
陳躍看他一眼,沒說行也沒說不行,繼續抽他的悶煙,寧冉心裡突然有點窩火,沒再自討沒趣。
坐了許久,話卻沒說幾句,聽見屋外有人叫了聲,“寧工。”
寧冉趕緊起身,應了一聲,大步走出門。
陳躍坐在沙發上動也沒動,抬手看一下表,下午四點十五分。
片刻,門外一陣匆忙腳步聲,寧冉半個身子探進門,“陳躍,我這一時半會完不了事,要不你自己先回,或者去哪轉轉,晚上咱們再約?”
這邊坐等著活幹完自然枯燥,早先,寧冉就想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