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間隙掃向吧檯,Vicky的笑容一直得體,但是,又過了一會,Vicky轉頭看了眼門口的方向,笑意突然消弭無蹤,表情可以用怒目而視形容。
陳躍低頭跟小零說了幾句話,再抬頭的時候,看見Vicky瞪著一個年輕男人,嘴唇動的很快,不知道在說些什麼。
順著他的目光看了下,小零忽地笑出聲來,“那是寧冉,Vicky訓他跟訓兒子似的。”
年輕男人身材修長挺拔,黑色的歐版襯衣,配著一條修身長褲,也是黑色,整個人看起來偏瘦。但是,從肩到腰,從腰到臀,線條緊實極有張力。
陳躍的眼光再次黏在青年渾圓挺翹的屁股上移不開,他躁動的很快,這弟弟分明就是來拯救他空虛無味的夜生活的啊。
Vicky的數落不停,那青年上前一把攬住他的腰,陳躍笑了下。
Vicky是個典型的娘C,聽名字就知道,難不成,這弟弟好這口?
兩人最後在吧檯前坐下,青年終於轉過半張臉,看著他的側臉,陳躍突然轉頭問小零,“你剛才說他叫什麼?”
“寧冉,Vicky叫他小寧,但他本人不喜歡大家都叫他小寧,怎麼,看上他了?”
陳躍肯定這名字他沒聽過,但這人看起來眼熟。
一抹燈光打過去,寧冉的目光在人群中逡巡正好投向陳躍的方向,兩個人的視線在空中相撞,電光火石的一瞬,陳躍突然就想起在哪裡見過這個人。
對他來說,這真是件奇事,只是一面之緣,甚至沒有交談,沒曾想,過了五年再見,他還能記得他是誰。
聽見他身邊的小零悠悠地開口,“寧冉是個不做0的0。5。”
陳躍轉過頭,笑著問,“哦?什麼意思?”
(五)
“寧冉剛開始混這圈的時候,還是在舊店,他常來,不過也就是坐坐喝杯酒,勾搭他的人不少,但也沒見他跟誰上床,所以,沒人知道他是1還是0。”
“後來,就在酒吧包間,他被人上了。我不騙你,那叫床聲大的,隔著牆都聽得見。那晚上他喝的爛醉,自己纏著人不放,上他的那個男人個子很高,是個混血,帥的銷魂,像是他的熟人。”
陳躍笑意很深,那不就是Ryan嗎。
不過這又怎麼樣?
這幾年他雖然人不在國內,但是,Ryan回北方主持家業的事他不是半點不知,甚至,連這個英文名都少見了,地產版上伴著那張混血面孔出現的全都是嚴戈這兩個字,既然選擇金字牢籠,就好好坐他的牢去吧,鮮嫩可口的弟弟留給別人疼愛。
聽見小零繼續說道:“那晚之後,寧冉消失一陣沒見人,再來的時候就不只是喝喝酒那麼簡單了,頻繁419,不過從來不在下面。”
手指一下下有節奏地擊打著杯沿,陳躍笑的更加淫蕩,“你跟他上過?”他問。
小零隻是笑,不出聲。
陳躍看著他的眼睛,“他怎麼樣?”
“一句話,提起褲子就不認人。”小零乾脆的回答。
“我是說功夫怎麼樣,”陳躍笑著,“比起我。”
那小零笑出聲來,擺擺手,“不一樣不一樣,你是野獸派他是溫柔派。”
“我是說功夫。”
小零做了個嘴型,陳躍看清是“插射”,他笑意更深。
插射,嘖。
寧冉覺得他這晚運氣不好。
這一陣酒吧生意清淡,Vicky前幾天讓他晚上沒事過來晃晃,他硬是忘到九霄雲外。
今天才想起來,本來以為趁著Vicky不在,過來晃兩圈,之後也好有個交代,誰知道一週也不見兩天人影的人這晚上剛好就在呢?
Vicky這劈頭蓋臉的一頓罵,寧冉想,他是不是活生生被罵出晦氣的,跟Vicky說話的時候,目光不只一次掃過陳躍那一邊,從那一眼對視之後,這帥哥逗著身邊的小零笑的花枝爛顫,硬是沒看他幾眼,他的魅力就打折到這個份上了?
眼神若有若無地瞟向帥哥,陳躍笑起來的時候,狹長的眼睛微微眯起的樣子非常性感,不是桃花眼也滿眼桃花啊,寧冉再瞥一眼陳躍,哥們,知道你天生就是發光體,但是,別忘了偶爾也照耀一下別人。
陳躍一直坐在那,看見他在桌子下面交疊著的兩條長腿,撫過杯沿的手指修長,寧冉斷定這男人的身材必定差不了。陳躍當時穿著一件白色的條紋襯衣,上面的幾顆釦子沒扣,領口隨意的敞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