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倆一併出現自然吸引了不少眼球,陳躍一把攬住他的肩,寧冉沒什麼表情,遠遠看見Vicky坐在吧檯旁邊衝他們笑,他們一起走過去。
打了個招呼,屁股落在高腳凳面的時候,寧冉忍不住皺一下眉,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陳躍手搭他肩膀上,看看Vicky的一臉促狹的笑,又低頭有些擔心地看著他,“要不去那邊卡座。”
寧冉疼的不耐,一下拍開他的手,轉頭看著Vicky,“今天人挺多。”
陳躍若無其事地笑下,落座在寧冉旁邊,意外中Vicky眼睛微微張大,看看寧冉又看看陳躍,隨後笑了,他看著寧冉,“今天是二月二日,對二可不就是gаy嗎?做生意總得找點噱頭。”
難怪今晚還有Dancer在舞臺上造勢,氣氛很是熱烈,寧冉看看喧鬧的人群,“這幫孩子是尋著由頭找樂,”頗不屑道,“二月二日,對二,加倍犯二吧。”
Vicky咯咯笑一陣,“這話我聽誰說過,”手點在頭側想了下,“誒,我認識一人,是這天生日,究竟是誰,我一時忘了。”
“往二里想,你總能想起來。”
寧冉說完,Vicky還沒什麼反應,陳躍當即哈哈笑幾聲,寧冉冷眼看他,“你笑什麼?”
陳躍立刻正色,“沒事。”
這次笑出聲的是Vicky,眼神饒有興致地在他們之間逡巡,寧冉乾脆轉頭看著舞臺上揮汗如雨的Dancer,男孩們分成兩人一組隨著音樂的旋律貼身蹭動,動作情色直白,極盡挑逗,他下意識地看向陳躍,正好對上陳躍深邃漆黑的雙眸定定地望向他。
陳躍的手搭上他的肩,Vicky也看著他,“要是你上去,可比他們養眼多了。”
寧冉沒說話,他上去那是養眼變現眼,不過,眼神又落在陳躍身上,他身材要是像陳躍一樣完美,他就敢上去跳一場脫衣舞。
念頭剛到這,就聽見Vicky說,“要是換成陳躍上去,咱們這該爆棚了吧?”
話音剛落,就聽見寧冉嗤笑一聲。
清晰,而突兀。
這下,就連Vicky也有些掛不住了,趁陳躍沒看見,狠狠地瞪了寧冉一眼。
陳躍愕然地低頭認真打量自己一陣,又抬頭看向寧冉的眼睛,他怎麼說也是黃金比例,到底哪不招這弟弟待見了?
寧冉避開他的眼神,從兜裡摸出煙盒抽出一支,沒拿穩,煙掉落到地上。
手指探進煙盒,裡邊已經空了,紙盒用力揉成一團,Vicky拿一支他的Cigaronne遞到寧冉面前,寧冉沒立刻接過來。
想到寧冉抽菸叼得只要駱駝特醇,陳躍站起身,“我出去買菸。”
一直到他背影消失在門口,Vicky伸直指頭狠狠推一下寧冉的額頭,“你說句實話能死?”
寧冉拉開他的手,垂下眼睛沒說話,他剛才那聲嗤笑完全是本能,如果你總因為自己的伴生得太招搖而不安,是沒有辦法坦然稱讚他的。
而且,陳躍自己尾巴本來就快翹上天了。
(七十一)
Vicky手又向他耳朵招呼過來,寧冉偏過頭,很險地躲開,Vicky悻悻把手臂收回去,沒好氣地說道:“你這一晚上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陳躍他一個少爺被你使喚得狗腿似的,夠可以了,你究竟彆扭個什麼?”
唇角浮出一絲苦笑,但寧冉頭都沒抬,“別說的他好像多無辜,陳躍有多混蛋,你還能不知道?”
“有誰天生就是混蛋的?你跟別人的時候不也是個混蛋嗎?是,陳躍平時對床伴都是追上手就丟了,操蛋的事他的確沒少做,但我認識他十年,還沒見他跟哪個床伴像跟你處這麼久,也沒見他這樣心甘情願任床伴使喚。他這樣的出身,沒多少少爺脾氣,你就一點不好奇是為什麼?”
為什麼?還不是因為陳躍吃他不定。
但寧冉抬頭看著Vicky的眼睛,“對了,你上次說陳躍會調酒是怎麼回事?”
“總算想起來問我了。”Vicky點一支菸。
“以前店還小的時候,陳躍在我這當過調酒師,那時候他也才二十,在上大學,你,還是個高中生吧?”
寧冉突然有些怔忪,他的十六歲,懵懂的青春,孤苦的歲月,那年,他第一次見到Ryan。
他沒說話,Vicky繼續說道:“可別以為是一時興起的玩票,聽說他是從家裡被趕出來,學費和生活費都得自己掙,陳躍那時候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