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手是哪幾個,他著實費了一番功夫,找人反而簡單,本來,按他的性格,這幾個人他當著寧冉的面揍,或者讓寧冉自己出手,才足夠解恨,後來想了想,如果是那個男人,憑著寧冉曾經的敘述,如果是嚴戈,勢必不會讓他親眼見識這樣的血腥暴力。
一共五個人,陳躍站在一邊看到手下人把他們收拾到討饒為止,其中四個屈服得很快,最後剩下一個脾氣很硬,饒是他們拳打腳踢地猛揍,男人只是咬著牙眼睛死死盯著陳躍的方向,最後男人癱倒在地上,血紅的眼睛看著陳躍面上浮出一絲獰笑,“老子只恨,那天沒直接弄死那小子,以後還有機會,你也不會囂張一輩子。”
陳躍狠狠抽一口煙,菸頭扔在地上用腳踩滅,一腳踩上男人的胸膛,“挺有種,你叫什麼名字?”
男人的眼神中是噬血的暴虐,“孟濤,老子的名你記住,這筆賬,老子遲早要討回來。”
陳躍猛地一腳朝著男人的胸口踹過去,甚至聽到骨頭碎裂的聲響,猩紅的血液登時從男人嘴裡湧出,男人慘叫一聲,當場就昏迷過去。
敬他是條硬漢,陳躍讓人把他送到醫院,他想給他們點教訓是不假,但並沒想著殺人。
離開的時候,看著地上淌成一灘的猩紅,空氣裡濃重的血腥味催人慾吐,看來,不告訴寧冉是對了,陳躍開始慶幸自己這次辦事沒有像以前一樣直來直去,這樣的暴力場面,他寧可寧冉,一輩子也不要看到。
連他西褲上也濺上了血跡,開車回到瑞城的時候,特地先到那套歐式的房子裡換了身衣服,下樓走到二期那邊,遠遠從樓下看到視窗暖黃的燈光,半個下午的暴戾情緒倏忽間消散得無影無蹤。就像一直喧嚷在耳邊,讓人不堪其擾的喧鬧嘈雜,瞬間平和成一曲情歌的纏綿舒緩。
陳躍上樓,開啟門,書房的燈亮著,他緩步走進去,寧冉背對著他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