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他。”
寧冉腦中一陣嗡鳴,他希望宋浚這次又是說謊,但是,那天陳躍最後和他見面時分明那樣的不尋常。
“最後一件,也是最重要的,”宋浚的語氣非常認真,“Ryan幫不了你,他勢力再了得也只是個商人,陳家這次麻煩太大,他兜不住,等下他來找你,可能會說些讓你意外的話,不管你的選擇是什麼,看在他照顧你這麼多年的份上,別再給他找麻煩。”
根本來不及追問宋浚的目的,電話結束通話,寧冉立刻打給Vicky,心急如焚地聽著一下下嘟音,終於接通,他迫不及待質問,“陳躍現在到底怎麼回事,關在哪,他犯了什麼事?”
他多希望Vicky像以前一樣篤定地告訴他沒事,但是沉默幾秒,Vicky說,“你都知道了,小寧,別急,他現在只是被拘留。”
盛夏近午的炎熱,但是後背上冷汗浸透了襯衣,寧冉雙手冰涼。
他沒說話,Vicky更加慌張,“你別急,陳躍也不想看見你這樣,你現在在哪?要不你先回來,回來咱們一起想辦法。”
寧冉突然打斷他,“向來是你說什麼我信什麼,倪尉,你怎麼能對我撒謊。”
正說著,一輛車在他身邊停下,寧冉從車窗看清駕駛座上的人,迅速拉開車門,很快竄進車裡。
涼氣瞬間包圍周身,他努力抑制著齒關的顫抖,“Ryan,我要去機場。”
依然是刀琢斧削般俊挺深刻的輪廓,Ryan聽到這句,剛才還算溫和的表情瞬間變沉,他並沒有開車,看著寧冉的眼光深邃如潭。
寧冉很快意識到自己的失禮,他撫一下額頭,雖然心急火燎,還是滿帶歉意地說,“Ryan,對不起,我現在就要回去,有急事。”
Ryan淺褐的雙眸帶著些探究地打量他幾秒,目光瞬間閃過一絲凌厲,“你知道了?剛才你還不知道,就這麼幾分鐘,誰告訴你的?”
他的溫和讓人覺得如沐春光,但是,表情一旦變得冷肅,氣場卻是寧冉從不敢輕易冒犯的威嚴。
大概是著急得厲害,寧冉這次沒來得及領會他的威嚴,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陳躍的事你也知道?”
嚴戈沒回答,還是那樣冷肅的表情看了他片刻,神色卻突然和緩下來,唇邊甚至浮出一絲淡笑,“你現在聽說也好,反正遲早,你都會知道,但是現在,你需要知道的還有幾件事。”
寧冉怔愣地看著這個一直讓他敬畏至今的男人,很快,嚴戈說,“第一,我今天是來接你,而不是送你,現在你就跟我回去,你在南方的工作,會有人替你料理清楚。”
嚴戈的目光灼灼,“第二,以前你想要而我辦不到的,現在終於辦到了。”
停頓幾秒,他的聲音放得更輕緩,“小寧,我的律師已經在替我辦離婚了。”
寧冉頓時僵在那,這一下午頻出的意外;現在讓他腦子亂得像一鍋粥。
(一二四)
寧冉的表情怔愣中帶著明顯的慌亂,嚴戈目光頃刻閃過一絲不忍,片刻,他握住寧冉的手,語氣非常溫和,“別亂自責,我離婚是遲早的事,最終是為我自己。”
他越是開解,寧冉越是覺得這事和他脫不開干係,手從嚴戈寬大的掌心下抽出,寧冉低下頭,“你以前從來沒提過,為什麼?”
嚴戈思忖片刻,“你太年輕,我也需要時間。”
寧冉更加不可置信,“所以這些年,我是怎麼樣你全都知道。”
他聲音有絲顫抖,“你究竟是覺得我年輕,還是覺得我無能,你的打算不是一兩天,我連知道都不配嗎?”
嚴戈深邃的眼眸沒有一絲波動,更沒有回答他的打算,寧冉自嘲地苦笑一下,“所以,連我和陳躍的事你都知道得非常清楚是嗎?”
他突然想到宋浚,宋浚做的事不會僅僅是因為厭惡他,雖然到此時依然不相信這個悉心教導他的男人會教唆人做那樣下作的事,但是,寧冉突然明白,宋浚的挑撥到底是為誰了。
嚴戈的打算他毫無所覺,一邊和別人卿卿我我,一邊心安理得地接受嚴戈的照顧,寧冉突然明白宋浚為什麼說他在吸乾嚴戈的血,對厭惡他到那樣的程度,現在連他自己都厭惡自己。
嚴戈依然沒有說話,寧冉笑得更苦,“那你怎麼會認為,我在對這些毫無所知的情況下,繞過一大圈之後還會回到你身邊。”
嚴戈的目光深沉,他終於開口,“經歷過幾個人,你明白誰適合你。”
他的聲音依然平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