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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在人們都說那清倌命好的時候,仁淵忽然又把那女人休了,本來,若一開始就只是玩玩則不必贖出來,更不必正經給了半個主子身份。這下連我也覺得古怪,再見時問他,他只是敷衍,我也就懶得深究了。

可仁淵至此之後就像是上癮一樣,大概每隔十天半個月身邊都會有新的美姬,那些舊人則像是過了節氣的衣服一樣被他隨意打發了。

楚大人也試圖約束過他,但擋不住敏文郡主護著,更有外祖文華公主說了,年輕人風流些也是正常,縱得他越來越過。

又過了兩三年,我偶爾得知他居然連小倌都招上了。

“女人就算了,那可是男人。”我說這話的時候心裡難免有些鄙視他的意思。

“也不過是玩膩了換個花頭。”幾年在花街廝混下來,他臉上的笑已經有了玩世不恭的意味。

“這也太噁心了些。”我直言不諱。

他愣了愣,並沒有沒生氣,只是說:

“你也十五了,不如跟我一起去見見市面,省的以後見到女人就臉紅。”

當天仁淵就帶我第一次去了麝雲坊。

“仁淵!”我猛的坐了起身,這才發現,天色已經微明,自己竟然躺在山海樓的那張床上。

而魏光澈此時正坐在一旁,眼中佈滿蛛網般的血絲,似是好久沒休息過了。

“陛下。”我尷尬道。

“怎麼,做噩夢了?”他拿帕子手勢變扭的拭了拭我的額頭。

雖然刻意微笑著,他眼中卻無一絲笑意。

“陛下,這是……”

“沒什麼,你不過是昏了過去,太醫說無礙。再多睡一會兒,後天就直接從這兒啟程赴任吧。”

我明明將他表情裡的不容置疑看得清楚,張口卻道:

”陛下,臣今日與崔丞相之子起了口角,一怒之下將他殺了,還請陛下按律嚴懲。“

他摸了摸我耳下的肌膚。

“這裡怎麼刮傷了,幸好不會留下疤痕。”

“陛下,楚仁淵他……”

“你被他打傷,現在神志還有些迷糊。”魏光澈一根手指按住了我唇,不讓我再說下去。

“楚仁淵殺了崔愛卿的獨子,還打暈試圖阻擋他的你,已然構成大罪,朕會斟酌著給崔愛卿一個交代的,但這些都與你無關,你眼下要考慮的只是如何收復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