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去了西涼後,連封信也沒來過,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失望太過,再也不想見到我了。那也無妨,他於我而言永遠是真正的親人,是陪了我那麼些年,唯一將我視若珍物的血親。
我已經缺少了太多常人所擁有的東西,不能連他也失去。
必須讓魏光澈強行召他回來。
“別妄想了,皇上最是分得清公私,他能封你個嘉遠侯已經是破天荒的事,更何況那也是為了敲打你爹別手伸得太長。”仁淵聽了我的想法後直接了當的說。
我們兩個坐在楚府的亭子裡,面前擺著酒和齊備的小菜。仁淵舒服的靠在湘繡軟枕上,一身青石色長衫,上面繡著銀線桂枝,更襯得他唇紅齒白神采奕奕。
“我當然不會就這麼直當的去問。”
“那你打算如何?”
“我想著讓皇上另派人去將小舅舅換回來。”
“派誰?”
“霍南山!”
“那個竹竿?”仁淵眼珠一轉,露出尖尖的虎牙笑道,“怪不得找上這兒,原來是指望本公子幫你下套。”
“除你以外旁的人我都不放心。”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如何答謝我。”
“我幫你去把霞紗贖了來如何?”
“霞紗?”他笑容淺淡了下去,“那你怕是晚了一步,我娘已經派人將她遣送回原籍,不許她再踏足京中。”
“什麼?”我手上的筷子一抖,“為何如此。”
“也不為何,前些日子玩得太瘋,生了點小病,我娘就把氣出在霞紗身上。”
“這就是胡說了,你之前折騰得何等厲害,敏文郡主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怎麼這次非要跟霞紗過不去。”
“哎呀你怎麼這般囉嗦,都快趕上院子裡的嬤嬤了。”仁淵移開視線,“我私下派人給霞紗找了戶殷實人家當續絃,又許了不少銀子,也不算虧待了她,更何況一直在麝雲坊算什麼了局呢。”
“這到底是……”
“好了別提了,”他似乎又恢復了原來的情緒,燦爛一笑,“你是來求我辦事,還是來追問我私事的。”
“罷了,當我沒問。”
“這就是了,崔南山自己應該願意,他那種人恨不能詔告天下自己的忠君之心,派個二愣子去噁心一下西涼王也好,反正那邊現在是軟硬不吃。”
“不過兩國的局勢……”
“別傻了,這種大事如何是小小節度使可以決定的,大多不過是定下來以後當臺階用而已,既然西涼王一時半會兒想不清,那臺階先撤回來也是應當。皇上必是也在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