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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品性卻著實不錯,又是正兒八經的儲君……呂宗賢把承啟和自己知道的同齡少年比了比,也覺得女兒眼光挺好。反正自己這個右僕射也當不了幾年了,倒不如趁現在主動退一步,成全了莞兒的心願。

因此從呂宗賢的角度來看,他將莞兒和承啟的婚事連在一起,純粹是出於一片愛女之心,沒有摻雜任何政治目的。

今日梁佑友過來提親,將承啟當時在文宗面前說的話又重複了一遍,末了笑道:“三小姐幾年前在相國寺驚鴻一現,竟令殿下至今念念不忘,可知這姻緣之事自有天定。還望相公成全這對佳偶,作此天作之合。”

呂宗賢心裡默默點頭,原來相國寺的事情承啟也記得,看來在這事上倒是夫人更有見識,他略略放了心,忙笑道:“請大人回稟陛下,既是月老早牽紅線,老夫又怎敢逆天行事,誤了女兒的終身?只求日後殿下莫嫌小女粗鄙,怪老夫教女無方。”

梁佑友呵呵笑道:“三小姐才貌雙絕,名滿京師。相公莫要太謙了!”

二人又說了幾句,梁佑友知道此番自己使命已畢,便告辭呂宗賢,樂呵呵的回宮交差去了。

15、15。潘樓街和潘樓酒店 。。。

到了建寧十六年的二月,正是春寒料峭的時節,但這仍舊略顯刺骨的寒風並沒有阻擋住京師喜愛玩樂計程車子們的腳步,酒樓的生意依然火爆,潘樓街的潘樓酒店更是高朋滿座,賓客來往絡繹不絕,歌伎的歌聲從二樓雅座隨風傳來,綿軟如昔,為這寒冷的早春平添了幾分春意。

潘樓酒店二樓雅座上,坐了幾個年輕人,雖說是雅座,但座位與座位之間僅隔了一道矮矮的屏風,雅座裡的地方卻寬敞,坐上四五個人綽綽有餘。

這間雅座裡也坐了四個年輕人,都是十七八歲的年紀,更有兩個生得面板白淨,面如冠玉。一名歌伎抱著琵琶坐在一旁的繡墩上,一雙纖纖素手在琵琶弦上上下翻飛,她身邊還有一個年紀略小些的丫環,手裡拿著樂器伴著合聲,一曲終了,四人都忍不住喝起採來,便有一人笑道:“久聞醉月軒的玉姑娘有三絕,不想今日飽了耳福。康時,你聽過的曲子最多,你且來評評,玉姑娘的琴技比你府上的如何?”

其中一個細眉大眼的少年笑了笑,說道:“玉姑娘的琵琶自然是好的,唐兄何必來問我?只是我想,琴技倒罷了,難為的是人美,聲音美,風韻美。此三美當稱三絕。”

這個說話的少年卻是承康,在座的這幾個都是平日與他一起頑樂慣了的京中紈絝。他雖是早已被封為慶國公,畢竟人在外面居住,也就沒有了那許多拘束,平日裡東遊西轉賞花飲酒,倒是樂得逍遙。

今日這四人卻是要換個花樣兒玩。他們平日裡去慣了青樓楚館,老鴇眼睛最毒,一眼便看出這四人非富即貴,恨不得變著法兒的招呼,連帶著伺候的姑娘們也一個個解語花兒似的溫柔似水。剛開始還挺受用,時間一久承康便覺得膩了,因此四人商議,在酒樓上扮成平常的富戶子弟,招個京師有名的歌女來聽聽曲子,且看看若不露身份對方是怎麼個態度。這四人甚至不以平日裡的稱呼相稱,要以抓鬮的方法單在名字後頭加個數,抓到幾便以這個名字喚他,承康碾了個十,於是便成了“康時”。

玉姑娘是久在風月場中慣了的,聽了這話哪裡還有不明白的道理?一條帕子掩了口,一雙鳳眼逡了眾人一圈,最後落在承康身上,輕聲笑道:“公子真是過譽了。”

承康得意洋洋的看了諸人一眼,身子就向後仰去。他可巧坐了個挨窗子的位置,這一仰眼睛順便往下一掃,突然就瞥見一個略顯熟悉的身影,口裡忍不住輕輕一聲:“咦?”待想要再看仔細些,那人可巧一回頭,倒朝著潘樓酒店走過來了。

承康這下可看清楚了,心裡一驚:“他怎麼出來了?”自己忙縮回頭來,那姓唐的最是機靈,見承康如此,已經猜到他看到了什麼熟人,便笑道:“可是相熟的朋友?正好一起坐坐。”

承康忙擺手道:“這一位最是不苟言笑,沒得反拘了我們。”他心裡半是納悶半是擔心,怎麼就在這麼個地方偏偏看到了承啟,又擔心承啟剛才會不會也看到了他,索性連曲子也不肯聽了,叫過玉姑娘來挾菜倒酒,一雙眼睛卻只管盯著樓下的人。

那人卻正是承啟,承康只顧著琢磨承啟出現在這的緣由,卻沒注意到他身邊還跟著個侍衛王淳。

今日是禮部的放榜日,承啟想起去年看卷子的事,一早便稟明瞭文宗要出來,文宗也是心疼兒子,看承啟這陣子實在累得夠嗆,笑呵呵的便放他去了。

承啟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