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怪不得那個傻子。
只是這麼一試也試出了那個人嘴裡曾說過的那些情話,是多麼做不得數。
眼裡只有我嗎?如果只有我,為何不肯乖乖聽我的話?
只帶了幾名侍衛幾名太監,承啟上了轎子,一行人從慶寧宮朝蘭薰閣方向緩緩行去。
遠遠的便看到王淳的身影,他個子實在太高了,高的即使在這朦朧的月色下承啟也能一眼認出他來。承啟命人停了轎,招過一名小太監吩咐道:“殿前司衛隊也守了六七個時辰了吧?就說我的話,換諸率府守著,讓他們歇著去吧,明早還有別的吩咐。”
小太監領命去了,承啟沒有下轎,遠遠的看著太監與王淳說了什麼,王淳有意無意的往這邊望了一眼,承啟心裡不由一跳,再回過神的時候王淳已經只餘下一個背影了。
蘭薰閣中,真是冷清呵。
承啟亦是第一次踏足這裡,周圍護衛的侍衛緊張的舉著火把,準備應對隨時可能會出現的逆賊——太子殿下雖然什麼都沒說,但小道訊息靈通的他們卻都聽說了殿下這次夜行的原因,先帝在建寧朝百姓心目中有著不錯的名聲,如今宮中提到蕭妃也再不是又畏又懼,新仇舊恨加在一起,幾乎已經篤定她就是害先帝駕崩的罪魁禍首了。
蕭妃並沒有休息,蘭薰閣外閃爍的火把光芒讓她早就猜到了發生了什麼,她一直在等待,等待一個耐不住性子的人,或是那個人派來的刺客。她細心的描了眉,施了粉黛,穿上最正式的宮裝——鏡中的打扮令她忽然想到那一夜的鄴郡君,那個年輕的女子被推下石階時也是作如此打扮——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