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教人看了著實心疼不已。
溫柔地揉了揉汶軒的髮絲,宇勾起抹若有似無的笑:「我不會的,我和華不一樣……我不會丟下你。」只見汶軒嘴一癟,斗大的淚珠不停自眼眶掉出,緊抓著宇衣角的手死都不肯鬆開。
「沒事了。」安撫地拍拍汶軒的肩,宇的眼色冷了幾分。
──華,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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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我不在的這幾天,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風若邢同晌一起在大廳悠哉地品著茶,聽著晌談起近幾天的重大事件,感嘆地說了聲。
「是啊……」就連魑魅到現在仍昏迷不醒……思及此,晌的目光不禁黯淡了下。魑魅是否早就知曉自身的狀況呢?他一直沒有問過燕,總覺得這問題實在太過於殘忍。
「華這人本就行徑怪異,令人摸不透他的性子。」風若邢舉杯輕啜一口,才又接著說:「但,這次就做得有些過份了。」
「的確。」
「說到這個,我很好奇那個『燕』到底是什麼樣的人?」風若邢丟擲了問題給晌,逕自閒致地喝著茶,一邊觀察晌的反應。據說這個「燕」似乎和魑魅有極好的交情,辨讀宇的表情,他想,應該是接近戀人的程度吧。
「怎麼忽然問起燕來了?」他記得從未有人在風府提起「燕」這名字……是想從他這兒獲得什麼訊息?還是,只是身為好友的身分,想替宇打聽事情?晌臉上仍是笑得一派溫和,心思卻不知都給繞上了好幾圈。
「能把鴌煙樓經營得有聲有色,我當然不得不好奇了。」風若邢不動聲色點名了是以商人身分進而詢問的,晌意會地笑了笑,才又啟口答道。
「我與燕並非同你和宇的交情深,頂多只知曉他的生意手腕相當驚人,和他有來往的商人皆十分敬佩他。」其實應該是萬分「敬畏」才對。
「那,他怎麼會選擇在並撐不上繁榮的城鎮開店呢……?」
「這恐怕得問他本人了。」
頓時,陷入了一陣冗長的沉默。各懷心思的兩人,仍是靜靜地喝著手中的茶,誰也不去點破。
「主子!」一名仕僕匆匆忙忙地奔入大廳,神色慌亂地稟報:「外頭有一位客人,說是要找魑魅的。」不知是想到什麼,仕僕不自禁瑟縮了下,面布懼色。
「讓他進來。」風若邢從容自在地下達了指令,見自家主子仍一如往常般的閒適自得,那名仕僕也不自覺放鬆了原先緊繃的心。
「是!」
「是什麼人要找魑魅?」風若邢納悶地望向晌,晌只是搖了搖頭,表示他也不知道。兩人只得守在大廳,靜靜等候著客人的到來。
「不好意思,叨擾了。」
來者聲音溫柔和氣,但晌聽聞只覺耳熟,便抬眼一看去──果不其然,擁有那聲音的面貌是俊秀非凡,青白色的長衫襯托出他超越群倫的氣質,雖是漾著和煦暖人的笑靨,但自他的眼裡,是完全看不透他的任何一絲心緒的。
「燕,你怎麼會在這?」
第七夜 夢又不成燈又燼(二)
「你好,我是燕。」不去理會晌的問題,燕反倒向風若邢禮貌地打了聲招呼。風若邢亦回笑道:「你好你好,久仰大名了。」邊說,他一邊仔細地打量著燕,儼然翩翩君子風貌、謙和有禮的態度、以及那如沐春風、平易近人的氣質……呵呵,宇和他可真的是沒得比啊!就連身為他的好友,都忍不住稱讚起這位敵手來了。
「對於我這樣貿然前來,實在感到萬分抱歉。」燕不卑不亢地向風若邢致歉,而風若邢聞言,連忙道:「不不不,別這麼說。你能來拜訪,可說是風某的榮幸呢。」
「那就好。事實上,我這次來,是因為得知魑魅受傷的訊息。可否容許我去見見他呢?」點出了此趟前來的目的,風若邢暗自吃驚著。這裡離鴌煙樓可不近呢,訊息是如何這般迅速地傳去的?而魑魅對於燕又是什麼關係,值得他這樣大老遠風塵僕僕地隻身趕來探病?
「這是當然,那──」
「讓我帶他去吧。」不等風若邢的發言,晌搶先一步說道,而識相如風若邢,他沒多說什麼,僅微微一笑,表示不介意。
路上,不等燕開口問,晌主動說道:「大夫說,他再撐也只有一年多了。」燕微微頷首,表示知道,似乎不打算表達任何意見,一臉平靜的,令人無法看出他此時此刻的心緒。
「……他,是給誰傷的?」
半晌,燕只淡淡問了這麼一句。
「據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