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己身邊,哪怕是自己的兒子也絕對不允許。趁著餘溪山閉關,清宛狡猾的甩掉了暗衛,收拾包袱還偷走了聖清教的聖物浮華,飛快的跑向之前桓師傅說過的地方。當初桓師傅似乎早就已經知道餘溪山會來這麼一出,因此特意和清宛說過,如果真出了這樣的事,該去哪找他。清宛抱著包袱跑到後山一處隱蔽山洞中,桓師傅果然在那等著清宛的到來。
說到這裡,浮生不再言語,桓勝秋好奇問:“然後呢?”“我的記憶只到這裡就中斷了,當我再醒來時,我傷的很重,爹說桓劍秋搶走了浮華,還想殺我,若不是他提前出關救下我的小命,我早就死在桓劍秋手上了。”桓勝秋頓時無語,他的哥哥一向是個灑脫不羈的俠客,忽然寫信來說要長住聖清教中,從此沒了訊息,究竟浮生那段空白的記憶是怎麼回事?他不相信哥哥會是個背信棄義,殺人奪寶的惡徒。
“那你沒有調查過嗎?”桓勝秋皺眉問道,浮生卻依舊淡然的回答:“沒法調查。”是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怎麼調查?聖清教中人人對桓劍秋這個名字諱莫如深,別說議論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提到這三個字就會招來殺身之禍,否則,浮生也不可能跑到江湖上來如此亡命的胡來。桓勝秋起身,大著膽子挑起浮生的下巴,認真的看著浮生的雙眼說:“如果你信得過我,這件事我來調查。”浮生平靜無波的眸子裡並沒有出現什麼波動,只是淡淡的拍開桓勝秋的手,起身扔給他一套衣服後,隨手拂過他被封住的幾處大穴,轉身離去。桓勝秋當即穿上衣服離去,他和浮生之間的帳以後再算,現下先把桓劍秋失蹤之謎解開,畢竟那是他唯一的哥哥,但他刻意不去想,浮生算不算他嫂子。
桓勝秋透過江湖關係暗中打聽著聖清教的事,希望能找出知情人來,只是收穫甚微,而這期間,浮生仍是在不斷的勾(蟹)引別人,再殺掉,已經殺了四五個人了。桓勝秋心中沒來由一陣煩躁,既然收不到情報,就去看看那孩子吧。桓勝秋策馬沿河一路尋找,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岸邊找到了若夢舫。漣餮一見他來了,便請他上船,浮生吩咐過,要是桓勝秋來了,直接帶進來,不必通報。
浮生在客房裡慵懶的坐著,淡淡看著桓勝秋,雖不開口,意思卻很明顯——有什麼訊息麼?桓勝秋突然覺得,如果他說沒訊息的話,浮生會不會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沉默片刻後,桓勝秋開口:“能不能……不要再殺人了?”浮生似笑非笑看著他,仍舊不語,桓勝秋五大三粗一個漢子,卻被一個十四歲的孩子的氣勢壓的出了一身冷汗,但他仍鼓起勇氣開口:“不要再殺人……”“你不是那種會為別人生命著想的人,你是不是在嫉妒?”浮華淡淡的開口,語氣中卻洋溢著譏諷。嫉妒?他堂堂的前任邊防軍軍官,曾統領大軍抵禦外侵的鐵血軍人會嫉妒?嫉妒什麼?嫉妒他浮華的身體被不同的男人碰觸嗎?可能嗎?桓勝秋乾巴巴的笑了幾聲,他真的嫉妒了嗎?
浮生走到他面前,踮起腳尖,在桓勝秋唇上輕輕一吻,輕聲道:“只要你能查出桓劍秋失蹤之謎,你想要我多少次、想怎麼要我都可以。”桓勝秋頓時老臉通紅,咻的一聲衝出了房間。門口的漣餮暗自嘆氣,又一個被少主欺負的可憐蟲。江湖上也不乏這種被人虐一通就愛上虐他的人的人,只不過,少主,你究竟要玩弄別人的感情到什麼時候呢?你當真非桓劍秋不可了嗎?
“漣漣。”浮生淡淡喚道,漣餮走進房間應聲道:“屬下在。”浮生嗔了他一眼,道:“爹發出了金令召我回去,你說,我回是不回?”漣餮不敢答話,金令是教中最高令牌,若不回去只怕教主隨時可以對少主格殺勿論,可是依少主的性子,他實在吃不準究竟該怎麼回答才是。浮生輕笑一聲,指指桌上一個盒子道:“把金令和使者一同送回去。”漣餮頓時如墜冰窖,少主竟膽子大到連教主傳令使都殺了,他若是把令和使者的人頭送回去,教主不剝他皮才怪。
浮生本有些猶豫,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繼續追查桓劍秋一事,因此一邊追查著一邊又不斷的懷疑著桓劍秋和自己之間的感情究竟是真是假,爹和桓劍秋究竟是誰在欺騙自己,越思索越煩躁,於是便不斷的殺人來宣洩情緒。但現在契機來了,桓勝秋的出現也許能夠解開自己記憶的那段空白,因此一直派人監視自己的爹才會下令召回,他是決意不回去的,不過那桓勝秋,看來自己有必要親自去保護他一下,他若死在爹手上,那麼自己想知道真相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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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生篇第三章
桓勝秋看著在自己床上慵懶躺著睡覺的浮生,頭痛萬分。家中長子桓劍秋失蹤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