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人聽。”說罷快速逃走,一再對這個孩子失控,縱是老臉再厚也禁不住羞愧萬分,他得找個地方好好冷靜冷靜。
浮生卻直直的朝後院亭子衝去,這是這麼久以來最讓他激動的訊息。浮生跑進涼亭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人,便問在亭子裡坐著的漣餮:“人呢?”漣餮茫然道:“什麼?”浮生急的一把抓住漣餮的領口將漣餮揪到面前大吼:“人呢!人在哪?知道情況的人!”漣餮苦笑著指了指自己,浮生茫然呆愣的看著漣餮。二人對視半天,浮生才小心問道:“你……就是所謂的知道內情的人?”漣餮苦笑點點頭:“是的,少主。”浮生一把將漣餮狠狠的摔進荷花池中,冷冷道:“瞞的夠久啊,為什麼現在突然想說了?”漣餮站在水中,低著頭道:“因為屬下察覺到,教主似乎要對少主不利,因此屬下才斗膽想告訴少主一些屬下知道的情況。”“是怕我死不瞑目嗎?”浮生冷笑,悠然坐在亭子的扶手上,居高臨下看著荷池中狼狽的漣餮,冷冷道:“把知道的都告訴我,若是再有半點隱瞞,就算你看著我長大,我也饒不得你。”“屬下遵命。”
清宛帶著浮華逃出聖清教,漣餮的功勞也不小,暗衛之所以能被清宛甩掉,其實是漣餮暗中出手將他們打昏的,因為是教主的暗衛,所以不能殺掉。辦完事後漣餮便回到了自己的崗位上,假裝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但暗衛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通報閉關中的教主,教主一怒之下不顧自己身負重傷,出關帶了一眾教眾去抓桓劍秋和清宛回來。餘溪山氣的雙目血紅,嘴角不斷的沁出血絲,一副要將兩人剝皮分屍的表情,漣餮心中恐懼,希望少主和桓公子已經離去,否則只怕凶多吉少……誰知桓劍秋傷也不輕,清宛一路攙扶著他東躲西藏的逃命,還用浮華為他療傷。浮華是教中聖物,傳言可以讓死人復生,但是對於療傷方面似乎差了一些。就這樣走走停停,走到河邊,清宛扶著桓劍秋坐下休息,自己去河邊打水,桓劍秋聽得眾多人馬在朝這邊追來,自知是跑不掉了,便要清宛過來,清宛急忙跑到桓劍秋身邊,擔心的看著他,桓劍秋低頭吻住了清宛,這也許是他們最後的一吻,因此桓劍秋吻的不願放開,唇齒間的輾轉直到一聲炸雷般的怒吼響起:“桓劍秋!你給我放開清宛!”
桓劍秋淡淡的抬起眸子,凝視著餘溪山,摟緊懷中瑟瑟發抖的清宛,笑道:“何必嚇著孩子。”餘溪山怒道:“你還知道他是個孩子?”桓劍秋點住清宛的穴道,將他靠在樹邊坐著,輕聲道:“乖,等我回來。”然後不顧清宛哀求的目光轉身向餘溪山走去。桓劍秋走到餘溪山面前,拔出利刃笑道:“看來今天只能拼死一戰了。”那神情一如當初兩人把酒高歌縱聲歡笑時,餘溪山心裡一陣陣抽痛,終是一揮手,喝了一聲:“殺!”百名教眾直直衝向桓劍秋。但高手終是高手,一直浴血奮戰到所有教眾全部陣亡,連餘溪山都看不下去了,喝了一聲:“我來!”而漣餮此時已悄悄潛到清宛身旁,抱起被點了穴的清宛。但清宛的目光一直追隨著桓劍秋,縱使淚流滿面也不曾有片刻稍離。
漣餮趁餘溪山和桓劍秋纏鬥時,將清宛抱在懷中,打算尋隙帶回教中,誰知二人拼殺正酣,桓劍秋不顧傷勢,硬是使出了斷魂一劍,餘溪山心神俱碎——你我多年情分,你竟忍心以殺招對我……絕望之下,餘溪山竟伸手抓過清宛擋在身前,生生讓奪命斷魂的一劍刺進自己唯一的兒子體內。清宛幼小的身軀怎受得起如此凌厲的一劍,在桓劍秋和漣餮驚呆之時,淚花與鮮血飛濺,餘溪山看著倒在腳下已無氣息仍不瞑目的清宛縱聲大笑,我餘溪山得不到的,你桓劍秋也別想得到。漣餮完全呆住了,桓劍秋傷痛的抱起清宛的屍體,從他懷中摸出染血的浮華,對餘溪山道:“你可還記得當初你娶妻時對我說的話,你說得娶賢妻全仗我的幫助,日後我不管有什麼請求你都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現在,我求你救救他。”餘溪山冷笑:“你以為我會救活他,再讓你們背叛我嗎?”桓劍秋淡淡的笑了,二話不說,提起手中的劍就要抹脖子,餘溪山一腳將劍踢飛,恨恨道:“漣餮,將少主和浮華帶回去。”這算答應救人了嗎?漣餮將清宛和浮華帶回聖清教時,餘溪山仍和桓劍秋留在河灘上,細語些什麼,後來餘溪山獨自回到教中,從此不許任何人提起桓劍秋。清宛活過來以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卻遺忘了自己死前的一些事,反而被餘溪山灌輸了桓劍秋負了他,奪寶害命的說法。漣餮私底下也偷偷的查過桓劍秋的下落,但是被教主察覺了,當眾處死了兩個提起桓劍秋的教眾,私底下也暗示漣餮,如果想活命,就按我說的去教導少主,讓他去恨桓劍秋,讓他再也不去想桓劍秋。
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