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不知的,但亦因寄生在慕容冰伶身體內的紫蘭在引誘沉璧到來之後便施下了結界的關係,所以整個攬月山莊與往常是無異的,除卻並沒有被施下幻術的慕容冥等人。
至於那日突然離開的慕容冥等人,是因為慕容本家派人快馬加鞭的來告訴他,說本家那兒被人襲擊,那賊夥自稱是碧血宮的人……
好像是來找什麼東西似的,大鬧一番,沒有找到他們所要的東西,便殺了幾人逃走了,本家派人來報,途中被不知道名的黑衣人追殺,所幸的是遇到神醫醫不仁與他家主,因而救了慕容本家派來報信的慕容清,然後他邀請神醫及他家主來攬月山莊作客……慕容清邀請他們的目的是希望得他們相助,一路平安來到攬月山莊。本以為醫不仁會拒絕,因為他是江湖中眾所周知脾氣最為古怪卻有閻王奪命之稱的神醫。卻不料醫不仁答應了,就是這樣的過程,醫不仁和六爻才會突然出現在攬月山莊的。
而白老頭按照沉璧的吩咐貼好符篆之後,無心聽到慕容清的說話,認為那賊夥是為了朱雀翎而來的,於是便與慕容清離開了攬月山莊,去慕容家,看看能不能查到什麼蛛絲馬跡出來。
天空白的透明透亮,灰白的光芒安靜的傾覆天地。
知道內情的眾人等在迥廊下,紛紛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這一幕,仿若被奪去了呼吸般,屏息凝視。
沉璧面容溫若春煦的抱著一身分不清是紅衣還是血,容顏絕世妖嬈的六爻緩步走出來,兩人的衣衫隨風飛舞糾纏飄逸,華光彌散在他們身上,似是閃爍著澹澹光暈般……若不是沉璧白衣灰黃髒亂,六爻紅衣沾血顯得真切,慕容冥等人定當真要以為他們看到的是幅被雲煙繚繞著九天之上的畫中仙人圖,分外美麗。
醫不仁早已看慣自家宮主的妖孽容貌,所以亦是最早回神的一個,看著沉璧懷中那人病白的形容,他忍不住攏攏眉頭,大步走上去,聲調微厲的道,“大師,家主怎會這樣?”聲音一落,那群呆住的人亦緩回神思,眼神關切的看著他們。
沉璧輕輕蹙起眉宇,略為愧疚道,“六爻他……是為了救貧僧,才被那妖物打傷了身。”
醫不仁聞言當下臉色一變,緊張的道,“快……送家主入房……”說罷便率先走向前。
沉璧亦自知嚴重,也顧不得慕容冥等人,只是匆匆的對慕容月說了一句,“慕容小姐在苑內樹下,勞煩慕容公子了。” 便疾步跟上前離去。
眾人甚是詫異的望著兩人離去的背影,想著近幾年來名震天朝的神醫口中的‘家主’究竟是何人,竟使得神醫如此惶恐慌張。況且,瞧剛才那景緻,大師好像亦與那紅衣公子認識……
沉璧抱著昏睡過去的六爻跟著醫不仁來到一間相當雅緻的廂房,才把懷中人放到床褥上去,便被眸子發著冷光的醫不仁趕了出門。
怔怔的站在門外,不禁憂心,那叫醫不仁的男子神色相當嚴峻,好像六爻……又記得在碧血宮之時,六爻總會嘔血的情景,蹙起的眉宇似乎蹙得更緊了。
縱然天已大白,但房內仍是點著琉璃燈,明亮的燈光照射在醫不仁深鎖的眉頭上,讓他看上去甚是嚴重。
竟被如此下三濫的低等妖物傷到?!莫非宮主魔性與體內的濁氣同時已侵蝕到心脈?
醫不仁驚心的走到雕紋精細繁複的拔步床邊,向床上人伸手探望,卻頓時風雲變色的迅速飛躍逃離到牆壁邊上,手臂依然很不幸的被冰般凜冽的白光劃傷了一道口子,鮮血順勢肆無忌憚的流淌而出,不禁苦笑一聲,他怎麼可以忘了呢?他家宮主潔癖相當嚴重,很不喜歡碰人,也很不喜歡被人碰,除了那和尚之外……
苦笑加深的抬首,便見自家宮主那種厭惡的表情……宛如被什麼不潔汙穢之物玷汙了一樣……醫不仁身體又是一僵,幽幽的嘆了口氣,躬身問道,“宮主,可否讓屬下診治你身上的傷呢?”其實他很想像對那些凡夫俗子一樣,冷酷的甩頭已走了之的,但是……這個可是自家宮主大人啊……就算再怎麼討厭亦不能……唉……最討厭就是這種只按自己喜好而任性為之的人了。敢情他忘了自己亦是這一類人了……
六爻面無波瀾的望向他,狹長的眸子泛起漣漪水光,扯唇一笑道,“你覺得本宮似是那種一碰就碎的破娃娃嗎?”
醫不仁一怔,抽了抽眼角,心中頓時明白過來了。
原來這一切都是宮主大人的‘苦肉計’而已。
即使是想通了,醫不仁仍免不了囉嗦多嘴一句,“宮主……就算你只是為了讓那人‘心痛’也不必做到如此地步吧?你可知這外面烏煙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