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寒瞥他一眼,頷首。
子翊冷道,“天帝也阻止不了我。”
子寒道,“我可以。”
子翊道,“你也不可以。”頓了頓,他又道,“我失去記憶那段時間,你想利用我一併扳倒二皇兄。我說的沒錯吧?”
瑾之早知子寒城府極深,如今從子翊口中吐露真相,還是不由悲哀。
子寒也不矢口否認,頷首地乾脆利落。
想來子翊也沒想到子寒會承認地如此乾脆,怔了片刻,他才又重新開口道,“那個流歌,是不是長陵的轉世?”
子寒依舊頷首。
子翊道,“長陵和二皇兄的關係你早就知道,二皇兄素來不受任何羈絆和牽引,唯有當年的長陵是他的死穴。你洗去了長陵的轉世流歌的一切記憶,又遣心腹偽裝成二皇兄的侍妾,開啟那個放了長陵元神的匣子,偷偷轉移到你的手上!你一切手段盡用,終於使得流歌有了仙家的風骨,什麼地仙所獻,這一切重頭到尾,都是你的一場計謀!你想用流歌牽制住二皇兄,那日一旦二皇兄對瑾之用了極刑,你的目的便達到了。可惜瑾之一張嘴不僅救了自己,還害得你計劃破產。你現在,一定恨得不行吧?”
瑾之驚訝,“那日,你全都看到了?”
子翊笑,“的確,全都看到了。一旦二哥敢真對你下手,我就會出手。”
瑾之暗想當日受的一刀,傷到現在都未好,豈不虧大?子寒陰謀之大,計謀之狠,還差點將自己賠進去。
思及於此,不免沮喪。
聽了這麼多,從頭至尾,子寒一言不發,安靜沉穩地可怕。
修長的手指敲著桌案,子寒像是回味了半罈美酒一般,終於挑眉開口,“說完了?”
子翊道,“說完了。”
子寒道,“那你說,凌瑾之又算什麼?”
子翊道,“他,凌瑾之,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仙。但他是三皇子我的門客,是我知己,是我暫時的護衛。這些身份,夠不夠?”說出的話,竟和那日瑾之口中一模一樣。
瑾之心頭一熱,子翊轉頭看他,笑得一如既往。瑾之頓時明白,之前那些話,是對子寒的試探,也是對他信任的一種詮釋。
子寒浮出一抹笑容,卻是對著瑾之的。他說,“不錯。”
子寒道,“瑾之,我一直都在利用你,你可知道?”
瑾之心間驟然冷了下來,頷首,“我知道。”
子寒道,“以前就知道了?”
瑾之道,“現在知道的。”又浮出一抹苦笑,“看來,也不是很晚。”
子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