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帝道,“那父皇,便等著你了。”
子寒又是一禮,退回一旁的案前,揮擺坐下。
待個別姍姍來遲的仙家一一就坐,宴席才算真正開始。
先是聽聞眾仙對此番修行的淺談誇讚,觥籌交錯間,已有不少仙家紛紛送上賀禮和歌舞。
終是缺少了些趣味。
屆時天后道,“子寒,你那侍妾流歌,為何今日不見?”
子寒終於一笑,行禮道,“母后莫要著急,流歌自有準備而上。”
話音剛落,便見裙袂翻飛而起,唯一人踏雲而來,青衫寬袖,青巾覆面。
熟悉得一如初見,不是流歌,又是何人?
子寒柔聲道,“怎麼這副打扮?不準備舞你的水袖了?”
流歌也不言語,只行了一禮,便是一個猛烈的迴旋。
眾人只覺得眼前似有一道青虹劃過長空,流歌一手攥著長帶,利用躍在半空中的時間盡情舒展柔韌的身姿。
不僅僅是踏雲飛身的動作,搖曳舒展間的懶媚。甚至是凌波一步裙襬下的流蘇,無不是綻放著的萬種風情。
帶著些許生澀,帶著些許令人困惑的情迷。
子寒微微一笑,目光不期然與對面的子翊一撞。
子翊多日困惑為何子寒對於瑾之的下落並未追究,屆時看見了子寒,繼而想起尚在塌上垂死的傾城,不由瞪了他幾眼。
子寒也不跟他計較,反而端起眼前案上的酒杯,笑著朝他微微作出一個敬酒的動作。
子翊卻把頭狠狠別開。
不知道瑾之還有沒有在生氣。子翊想起臨走之前幫他整理了一下衣衫的瑾之面無表情,心中升起幾絲愧疚之情。
還有子卿。
如今連傾城也臥病難行了,瑾之身子不便,又要照顧兩人。自己不在一旁照料,他一個人能行嗎?
這廂子翊胡思亂想著,大殿上卻是歌舞正酣。
舞已快入□,流歌身姿輕盈,甩的一手長帶翩然入目,宛若萬千柳絲盡數紛落。
她一襲青衫長袖,卻是絲毫無礙於舞姿之盈美。
反倒平添了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子繁看著,心知長陵口中所說流歌附他轉世之身,現在正是大哥子寒的人。
不由心下一緊。
子翊在這兀自亂想,不經意瞥見殿上天帝一絲不自然的僵硬。
心下正想著開口,猛然一見對面子寒眸中寒光閃現。
然後便是真正一道青虹閃過。
流歌猛然一拋方才手中宛若柳絮般的長帶,依舊是方才踏雲而起的動作,倏忽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