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笑道“你戴著。”說著含笑將蓋頭遮到他頭上。
玉清風有些牴觸,卻沒來得及就被蓋上了。
慕容策握住他的雙手,重複著一句話“我慕容策此生只有一個妻子,也只與一人白頭到老。天下萬人,唯玉清風一人。”秦墨煙的確是他妻子,娶進門的,光明正大的,所有人都知道。但無人知曉玉清風才是他真正的妻子,雖為男子卻值得他如此做。這或許也是彼此的遺憾吧!不能讓眾人知曉玉清風才是真正的可以白頭的妻子。但,有一件事是慶幸的,那便是他慕容策從未與誰拜過堂,更別說洞房,這萬人之中,只有玉清風才與他拜過,雖然無人見證,但有黃天、大地、蓬山以及心作證。不算遺憾。
玉清風一愣,心裡覺得怪怪的。
“五郎。”
“乖乖的別再動了,蓋頭不是你自己揭的。還是我來。”慕容策含笑鬆了他,伸手再次挑起這紅色蓋頭,腦裡有一段對話:
你幹嘛啊?再不拿開,我自己拿了。
別急。
我什麼也看不見。
蓋頭自是要揭的。
你不會是要娶我吧?
還真是被你猜對了。
為什麼不是我娶你?再則,你的聘禮呢?
呵呵!你娶得起我嗎?你這聘禮嘛!便是我這心了。
算了,我收下了。娶不起你這尊佛,嫁給你也是一樣的。
當挑起蓋頭時,裡面之人那雙含著淒涼的眸子讓慕容策心裡一緊,卻是有苦說不出。明明是一個人,卻為何要如此?明明是一個人,卻為何都恨著自己?明明是一個人,卻為何不能擁有?天妒紅顏,難道,宿命、上天、月老都要妒忌藍顏嗎?
“清風。”我真希望,你能好好看著我。
而下一刻,玉清風忽然掀開蓋頭,扔到一邊去,直直的看著慕容策,吼道“我是千傾畫不是玉清風,皇上,你自己清楚。”說完便跑了。這幾日都快忘了自己究竟是誰了,總是以為自己就是玉清風。搶了愛他的丈夫,奪了夜晚慕容策的床伴,騙了思念他的心上人,現在,又蓋著他的蓋頭,聽著本該屬於他的誓言。太假了,都是假的。只因為玉清風他才如此,沒有一刻是真心。
聽著急促的腳步聲,慕容策垂眸立在原處,雙手握得緊緊的。清風,我的王。先前可以陪你日夜瀟灑、醉酒屋下,可我一心逐權,想盡一切辦法讓你放下閒雲野鶴的執念;現在想與你遊馬四海、安居世外,可我一身責任,放棄一切顧念換我鳳淵江山穩固,可你也不在了。呵呵!
如果命運可以從新來一次,在初遇的地方我便帶你離開這世間的紛爭,去遠方那個你日思夜想的地方住下,白頭到老。
如果當初我錯開寒湖便不會遇到你,而你我也不會糾纏。讓你因算計而畏懼我,不願意相信我;因我縱容而猖狂;因我慕權而傷心;更不會因我擔心你威脅我的皇位而選擇對那個期望我救你的你置之不理,親手殺你以絕後患害你失去一切。
如果深涯下我能明白兩位老者之間的情,或許,我們會在那裡一輩子生活下去。
可惜,清風,對於命運我們無法選擇,也無法預料。我們能做的只能是拼命的去挽救,亦或,在歲月裡後悔我們曾經的不顧後果。
然而,對上天安排的一切,我從未後悔過。只後悔我前半世太重權力、名利、地位、名譽
第42章 惡言相擊
間隙?慕容策片刻低落下去,之間的確有,而自己卻誤以為消除了。含笑看向身邊人,算是回答他“並非我薄情,而是我不知如何去表達。”
玉清風一笑,道“那這就是我的問題了,而非五郎你的錯。”
“你沒有錯。”從一開始就心疼他,捨不得讓他犯錯,無論對與錯在心裡記著,可嘴上不會太嚴厲。拿著鞭尺示威就好了。
玉清風笑而不語。好奇怪,我竟然將自己當作了玉清風,這一切似乎都是我自己。不,這一切都與我無關,只因,我們很像而已。
兩人繼續看了一會兒,在一把紅傘下停下,慕容策拿起紅傘緩緩撐起,將他拉到懷裡。依舊是當初的姿勢,笑道“清風,喜歡這把紅傘嗎?”
玉清風覺得奇怪,這裡怎麼還放著一把泛舊的紅傘,而且,撐起做什麼。可他既然是問自己那酒演下去“喜歡。”
即使玉清風說的好聽,可慕容策還是看出了他眼裡的虛偽,這一點點的虛假灼痛他的心,苦笑道“你喜歡我就為你繼續留著,那日,你想撐著它走過雨街亦或長街,便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