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的一日三餐都要以粥為主食。
“吃不下。”
東方弋吩咐食膳司準備的粥,不僅單薄,還充斥著一股子藥味,賀茗一聞到就想吐了,更何況天天都要喝。
本來還指望著清風能幫著他些,可清風也在這段時間突然嚴肅起來,託他去找些吃的東西解饞也不願意。
“等粥涼了些,捏著鼻子吞下去。”
“……”
“不準討價還價。”
賀茗的臉皺得像個包子,東方弋雖然心中有憐惜之意,但也樂於看賀茗這樣子的表情。
大約半月之後,賀茗臉上的不滿之意才慢慢消退,是由於病癒的緣故,加之東方弋也按照約定,帶他出宮遊玩,雖然只有一小會兒,但也夠紓解賀茗連日來鬱悶的心情了。
“可還高興?”
“嗯,好久不去市集,挺叫人懷念的。”
“今日過後,恐怕政事便要繁忙起來,你若一個人覺得無聊,可在宮裡隨意走走,要叫人跟著。”
“遵旨。”賀茗特意模仿起宮中太監的模樣,給東方弋行了禮。
“若是你想叫我陪你……”
“你若是政務繁重,我叫司寧陪我也可以。”
想說的話哽咽在喉間,東方弋似笑非笑地看著賀茗。
“怎麼,分別了這些天,迫不及待的要見他?”
聽東方弋的言語不對勁,腦筋一轉,想起之前自己受傷的原因,賀茗萬分後悔方才說讓梁司寧陪他也可以的話。
“是你說政事繁重,我可不想讓人說成是擾亂你處理政事的禍水。”即使這樣,賀茗不打算低頭,與梁司寧之間的事情早已說清,沒必要再遮遮掩掩。
“是是是,茗兒最識得大體。”
東方弋不認為賀茗與梁司寧之間真會再有什麼情愫產生,只是不滿賀茗時時想著梁司寧,就說出那樣的話來。
“今日陪我出宮,奏摺定然也未批閱吧。”
“是落下一些。”
“那我先回宮了。”賀茗從清風手上接過一些紙包,裡面是他喜歡吃的糕點糖果,然後迫不及待地往寢宮的方向走去。
“司空,事情辦的怎麼樣了?”當賀茗的身影在眼中完全消失,東方弋又換回平時的疾言厲色。
“已經將書信送到了,看樣子是動搖了。”
“叫那邊的人小心看著。”
“是。”
賀茗無暇管東方弋在朝政上遇到了些什麼事情,這幾日東方弋都在他睡著後才回來,早上也一早就出去了,雖然同住一室,但是見面的機會並不多,不過沒了東方弋的管制,賀茗這幾日倒也過得自在。
“賀茗呢?”
“回稟陛下,早上便出去了。”
“去哪兒?”
“似乎是皇後娘娘那裡。”
“朕去那裡看看,也順便見見皇後。”
“奴才這就準備。”
還以為賀茗是被皇後殿閣中的什麼吸引過去了,到了才發現,賀茗正興致勃勃地教著他的四子彈琴。
“參加皇上。”
“參見父皇。”
賀茗草草的行了禮,便把四殿下容成拉著坐下,想著繼續教他彈琴。
容成倒是抬頭觀察著東方弋的面色,過去看見父皇時,都是要考察他的功課,亦或是把他與其他兄弟一起叫去,叫他們對於政事發表些自己的見解,那時的父皇異常嚴肅,容成從不敢怠慢,以至於那種敬畏之感深深地紮根在心裡,哪怕是平時也不敢出一些差錯。
而皇後的臉上則是露出一抹欣喜之色,連帶著身邊跟隨了許多年的貼身侍女都高興起來,畢竟東方弋已經許久沒有來過,即使是要見四殿下,也是傳喚過去,侍女雖然方才在心中詛咒過賀茗百多回,此刻又萌生了些感謝之意。
“不必拘謹。”
和皇後進屋,在皇後身邊坐下,那個地方剛好可以透過視窗看見賀茗在院中傳授琴藝的樣子。
“賀茗這幾日來都是教成兒琴藝?”
“是,賀茗殿下看起來挺喜歡成兒的,這幾日都是耐心指導,循循善誘,臣妾看著,心裡也感激的很。”
“他不過是貪玩好奇罷了,過段時間自然就沒有興趣了。”
“成兒若是想要學習琴藝,朕定當為他尋一位好師傅。”
“陛下言重了,成兒平日裡專心於學習,彈琴只不過是消遣罷了。”
“原來如此,不過雖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