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
“當真。”
賀茗興奮地幾乎要從床上跳了起來,結果只是稍微動了動就渾身痠痛,立馬癱在床上,東方弋立刻上去扶起賀茗。
“不過要等你身子好了再說,這幾日,叫梁司寧來宮裡陪你可好?”
“好!”
司寧!對了,過於惱怒東方弋對他做的事情,都忘了要詢問梁司寧的情況了。
“他現在怎麼樣?”
“他遞交了降書,我便封他做了永望侯,還滿意?”
“嗯。”
“那就給快些養好身子,好好報答我。”
“那日,不是已經……”賀茗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那日的東方弋實在是可怕了些。
“那日?我承諾的只有放了他而已,如今封他當侯爺,你難道不該再多做些什麼嗎?”
“我……我累了。”賀茗用被子矇住頭。
東方弋還是一如既往的惡劣,抓住機會就開始戲弄他,明明不是他叫東方弋封梁司寧做侯爺的,自說自話還要他來償還,這樣虧的買賣賀茗才不想做。
不過……東方弋向來是強買強賣……
不過就算東方弋是個黑心商人,說的話還是做到了。這幾日,賀茗與梁司寧得以在宮中小聚。
“賀茗。”
“嗯?”
“我要帶你離開。”見周圍沒有什麼人看著,梁司寧決定速戰速決。
“嗚!”賀茗被猛然喝進的一大口粥燙得直吐舌頭。
梁司寧立刻給他倒了一杯涼茶,“我知道你在這裡委曲求全都是為了我……”
“也不全是……”賀茗小聲嘟囔著。
“雖然東方弋不好對付,但是我……”
“別說了。”
“賀茗,難道你想留下嗎?任他……凌辱?”
“司寧,你今日早些回去吧。”
“你真的想留下?你喜歡他?”
“清風,清風!”
“小人在。”清風就在一邊的柱子後面,聽到賀茗叫他,立刻跑了出來。
“賀茗!”
賀茗走出涼亭,沒再回頭,不知道如何與梁司寧說明,那還是不要說的好,梁司寧肯定怎麼也想不明白他此時的心情,因為連賀茗自己都矛盾得很。
“回來了。”東方弋正由太監服侍著,換下上朝的衣服。
“嗯。”
“你們都下去吧。”
“是。”
“茗兒,過來,”東方弋為賀茗將一頭披散的頭髮綰上,“為什麼沒答應他?”
賀茗心裡一驚,“你知道?”
“這宮裡的事,我都知道。”
“這宮裡的事,還是我的事?”賀茗反問。
“你若是不喜歡,我會將那些人撤走。”
“我沐浴時,他們是不是也看著呢?”
“還是將他們撤走好了。”
“好。”
“所以,確實是因為喜歡我,才不願同梁司寧離開的嗎?”
“大概吧。”
“大概?”
“一大早就去和司寧見面,現在困得眼睛都快要睜不開了。”賀茗拉過床上的被子。
“我起來時,你還在睡。”
“所以當皇帝才短命,每天要起這麼早……”
“賀茗。”
“我睡著了。”
“茗兒。”
“我這幾日都不能坐下,你要是再打,只怕我這個月都不能起了。”
輕輕拍了拍把自己裹緊的賀茗,賀茗從被中露出頭來,一副犯了錯又害怕懲罰的樣子。
本來想說什麼的東方弋突然不知道還怎麼回應,“嗯。”
賀茗莫名的看著東方弋,難以置信東方弋沒有追究他剛才說的那句話。
“我……並非故意那樣說,只是習慣了。”
“嗯。”
“那……”
“下不為例。”東方弋的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難以言喻,只是看著賀茗的時候突然就產生了,讓他覺得害怕。
☆、第二十三章
“茗兒,這粥剛熬好的,趁熱喝。”
“不吃,我都喝了好幾日粥了。”賀茗推開擺到自己面前的白粥。
並非東方弋有意苛待賀茗,只不過太醫吩咐,賀茗那裡有傷,只能吃些流質的食物,所以這兩日東方弋才吩咐了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