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這名男孩也不反抗,憤恨的目光不停地掃向我。我無視男孩的挑釁,嘴角擒著淺淺的笑意。
牢房內,響起一陣淫聲穢語。
我環視一週,見一名大漢靠著木欄,泛紅的眼珠死死地盯住我自慰,那眼神似乎要把我給吞了。我笑著對那人勾了勾下巴,起先那漢子不信。我笑得邪魅,露出誘惑的神情。那漢子便起身往我這邊走了幾步。
真是不怕死的!
我的笑意更濃。
漢子隔了段距離停下來,似乎有些顧忌我身邊的灰髮男人,說:“你過來!”邊說邊朝我伸出手。我站起身,盯著他露在空氣中直挺挺的陽物,笑得更是曖昧,見那男人又往前一步,正準備用帶刺刀的腳踢過去,身邊的灰髮男人已一手抓住我的腳,另一隻手射出一顆石子,正中那名漢子的陽物。
“啊!我的……”那名漢子捂住冒血的陽物,一頭栽倒在地,哇哇大叫起來。我乖巧地坐在草堆上,瞄了眼身邊的灰髮男人。他正仰頭靠著牆壁,昏暗的光線中露出一張深邃得宛如刀削的面龐,鷹眼半眯,洩出一絲寒光。
這個男人很不錯!
牢房內的男人輪著雞姦一名叫阿青的男孩,這男孩極其瘦小,混身沾滿了精穢。這場面談不上香豔,我看得實在無聊。半晌,我偏過頭對身邊的灰髮男人說:“我可以靠在你腿上睡嗎?”
男人並未睜眼,不過,我察覺到他指間夾起一顆小石子,忙說:“不喜歡就算了!”說完,靠在牆角,輕輕地撫摸懷裡的錦囊。
半睡半醒之間,不由想起溫順可人的秋水。美麗的眼睛,纖細的身姿,楓色的衣袂,還有淡淡的梨花香,幻想自己撫弄著那頭烏黑的長髮,潔白的身軀……
清晨時分,那名被拖出去的男子,全身血淋淋地被扔回牢房。阿青即刻撲過去,哭喊起來。從少年的言詞,我大約猜出這替罪羊正是阿青的哥哥。那男孩哭了會兒,又瞪了我一眼,方才把男人拖至草堆。此時,我仔細地打量阿青,清秀的容貌,瘦小的身板,偶爾盯著我的目光隱含恨意。瞧他一副敢怒不敢言,忍心吞聲的模樣,竟然與秋水有幾分相似。我輕哼一聲,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午時送飯的時候,我搶了唯一新鮮的四個白饅頭,靠在牆角,瞄了眼對我露出不滿的大漢,說:“我不介意吃人肉!”
牢房內的人聞言都收回了銳利的視線。
我遞了兩個給灰髮男子,道:“吃吧!”
“夜風。”
“什麼?”
灰髮男子冷冷地接過饅頭,不再理我。
我想,那應該是他的名字吧!
我咬了口鬆軟的饅頭,說:“白梨!”說完,悠閒地靠在牆角,有一口沒一口地咬著饅頭。
此時,牢房內又響起一陣尖叫哭喊。阿青正抱住一個大漢,哀求道:“求你,他需要吃的!我可以不……啊!不要打!……”
我冷眼地盯著護住替罪羊的男孩,暗道:這簡直像一場鬧劇!
我吃光手中的饅頭,那邊亦停止了打鬧。阿青帶血的臉頰射出一道怨恨的目光,彷彿利刃一般直刺向我。我無辜地聳聳肩,而後嘲弄地笑道:“自己都保護不了,還要照顧別人,未免太自不量力了!”
男孩聞言,頓時指著我,高聲叫喊道:“都是你!我哥哥並沒有惹你!他只是靠在那邊睡覺,為什麼要讓他替你受刑?唔!”
他激動得不顧死活地叫罵聲被一隻血手捂住。
“青……兒,別……惹……他……”
這隻替罪羊似乎更明白我的可怕之處。
“為什麼?我……”
然而這個阿青尖銳的嗓音實在太吵了。
不識實務的東西!
我冷笑著站起身緩緩地靠了過去,抬腳猛地踢向滿身傷痕的替罪羊。
“嗯!”
替罪羊悶哼一聲,而後全身抽搐起來。
阿青大聲地尖叫,四周的人一陣騷動。
聞聲而來的獄卒,盯著快要死的男人,大聲嚷嚷兩聲,解開了牢籠鑽了進來。我即刻靠了過去,於他耳際低聲說:“這人叫方諾送去華雲府,要活的!”說完,裝作被獄卒推倒,手撐在牢籠,擺出一副不服氣,又不敢輕舉妄動的模樣。
獄卒狠狠地瞪視房籠內所有人,然後對我惡言惡語地叫罵一頓。期間,我明目張膽地把銀票塞進獄卒的手裡,獄卒接過銀票,推開死死抱住替罪羊的阿青,把毫無生氣的替罪羊拖出了牢房。
阿青仇視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