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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這人會不會做清理呀?

我暗罵一聲,手中的刺刀劃過最近的人的咽喉,迅速收回,沒入長廊內的黑暗之中。瞬間,血腥飛濺,那人旁邊守衛摸摸噴在臉上的鮮血,哇哇大叫起來。

“還有一個人!”

“在哪?”

在他們慌亂之際,我丟擲煙霧彈,而後雙手甩出刺刀,銀白的精鋼絲在夜色中發出寒光。我翻身快速遊走於長廊之外,精鋼絲所到之處盡是斷肢血腥。有些從脖子處斷裂,有些矮小的則從頭顱中間斷開,腦漿噴得一地。死前的吶喊聲使情況變得更加地混亂,我竊笑地往主宅移動。突然,一人縱身朝我撲來。我迅速扣動袖中弩,朝那人發出一箭,而後匆匆收回刺刀,側身倒在地上滾入月光無法照射之處,快速地藏匿於假山草叢之間。

媽的!浪費時間!

我正準備潛移之際,一道身影躍入眼簾,素淨的白衣染滿了血跡,三尺青鋒滑下血滴。月光下,方言神情漠然,冷凜的目光掃過我藏身之處,道:“出來吧,都死了。”

我站起身,走至院中,緊閉雙目,睜開時,手中的刺刀已然丟擲。刺刀直取被死人壓在身下的孩童的性命,而後,我漫步進入室內。李盛屍體旁邊靠著一名抱著嬰兒的女人,嬌柔的面龐滿是淚水。

我溫柔一笑,道:“把他給我!”

“不……”女人的話未說完,我的匕首已經劃過女人的咽喉。我正欲抱起嬰兒,卻被方言搶先奪走。

“他只是個嬰孩!”方言果然是俠客,心懷仁義。

我冷冷一笑,道:“也好,送給秋水玩玩!”

我步出主宅的時候,點燃了炸彈的火引,將其拋入寂靜漆黑的屋內,只聽見砰地一聲,火花四射,濃煙滾滾……

南都護衛營都統方諾領兵趕至李府,適到好外地圍住大搖大擺步出李府大門的我。然而出來的只有我一人,他目光中閃過一絲不解,四處搜尋方言的身影。方言不在這裡,他為了那嬰孩的性命,唯有先將其送至秋水處,否則,我就一刀把那孩子殺了。

我仰頭輕笑,雙手前置交疊,道:“人是我殺的!”

方諾命人綁住我,拉至身邊,問:“言兒去哪了?”

我於他的耳際輕聲道:“看來,他還是要劃成新兵!”說完,諷刺地大笑兩聲。

方諾說他會設法令方言先到達不歸島,於是,我必須在死牢多呆一天。我身上所有的武器均需上交,只剩下藏於靴底的暗刃,以及藏在大腿內側的匕首。我特意把三稜刺刀交給方諾,於他耳際低聲吩咐道:“送我上島時必須還給我!”

他點頭回應後,便令人將我壓入死牢。

三更時分,死牢的人大多都在睡覺,獄卒一把將我推入其中一間。我倒在地上,髮絲擋住臉,聽呼吸聲這間牢房內的人應該都被吵醒了,卻都不動聲色地裝睡。我不由將腿間的微型匕首藏於指間,環視一週,昏暗的光線並不防礙我的視線,牢房內一共十九個人,畢竟這些天來,我不斷地往死牢丟人,必定人滿為患?如果有獨門獨戶的,那人定是殺人不眨眼的要犯。

我低頭往角落的草堆走,正準備坐下來,便被旁邊一名裝睡的大漢一手掐住下巴。他的目光如炬,藉著天窗射進來的月光,打量我的臉,然後大聲喊道:“喲,來了個比阿青還要漂亮的貨色!”他的話惹來牢房內其他人的注意,我眉頭一皺,手中的匕首猛地劃過他的咽喉,而後掙脫他束縛,扯過斜靠在木欄邊沿的人擋住四處飛濺的血花。

角落裡被溫熱的血打溼了面頰的人開始大聲地喧譁,我忙把匕首放在被我扯著擋血的男人的手裡,低聲道:“不想死就給我認了!”說完,拇指象徵性地劃過他纖瘦的脖子。指腹劃過的面板起了雞皮,我笑得邪魅,將他推至那具屍體上,轉身沒入牢房另一側角落的草堆。

我冷眼盯著獄卒把那個替罪羊踢翻在地,言語之間,似要動刑,邊說邊拖著那人往外走。牢門外,那人的眼角瞄過來,我咧嘴一笑,一副沒心沒肺的模樣。他忙收回視線,乖乖地被獄卒帶出去。

我一直留意著身邊的男人,身材並不高大,灰白色的髮絲披散開來,擋住了他的臉。不過,我留意到,這個人從我進來就沒有動過一下,閉目養神,漠視牢房裡發生的一切,而且,牢房裡的人大多自動與之隔一段距離,唯獨我敢坐得這麼近。

我默不作聲,靜靜地靠在牆角。

牢房的人大多也裝不下去了,除了我身邊的這位,全都爬起來,有些打量我,有些則圍著一名可以說得上秀美的小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