湧動的口腔,輕輕掃動,追逐躲在裡頭紅舌。
愛嘛?從嫣京至楚都一路走來,無義不懂,我卻看得明白,他注視我的眼神越來越濃烈,我不告訴他,唯有這樣我才能保護秋水!可是,他應該明白了吧!否則,他又怎麼會如此花心思地設計秋水呢?想到此,我的嘴角勾勒出邪魅的笑容。
當我聽到銀狼提起卓青陽這個名字的時候,我的腦海劃過一雙眼睛,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
“他要什麼?”
“他說,他要看到你的武器。最好,你親自與他見面。”
“哦?那就算了,我們先把戰神無義擒住。卓青陽那兒不必擔心。”
“他果然是你的親信!”銀狼的話惹得我想笑,卻笑不出來,我這種人,哪會有什麼親信?腦海中劃過臨別時卓青陽所說的話——“你一定要活著回來。”
卓青陽,你真是個有趣的人。你又要我用什麼來交換秋水呢?
連日來的積雪壓彎了樹幹,午後的陽光一掃數日的陰寒。
我將生擒無義的計劃定在日落時分,由一小隊人馬帶著無義的紅石劍來引出他那正成群結隊搜尋著我的鐵騎軍。
數天紛飛的鵝毛大雪,為大地鋪了一層厚厚的白色地毯。
“這是非常好的掩飾,不是嗎?”
儘管銀狼點頭稱是,可是他的目光中卻還是帶著一絲疑慮。我告訴他,無義肯定會自動跳進陷阱,我有自信。
地點,我定在附近的山嶺。樹林裡裝一些捕獸殺人的陷阱,一計不成,還有二計,不成功便成仁。不過,我想,應該不必使用到樹林裡的暗器。
日落時分,殘陽如血,紅霞漫天。
雪嶺霜林,寒風瑟瑟,紅袍翻飛。
狂風掠過,揚起無義額前的髮絲,露出赤紅的雙目,想來為了找我,定然數夜未眠吧!他腰際的匕首稍嫌眼熟,寶石折射詭異的紅光。
無義手持七尺長戟,混身散發肅殺之氣。
銀狼的銀絲隨意束起,垂於左面的肩頭,不長,卻異常柔順。我忍不住把玩,惹來他的制止,道:“小東西不要勾引我。”正當此時,一隊離族勇士衝過來,無義的紅石劍傳至銀狼的手中。
銀狼將紅石劍高舉於半空,高聲喊道:“無義,你要找的人正在我的懷裡!”話未,他伸臂揭開披風,摟住我粗獷地熱吻,吻畢,故作玩世不恭地笑道:“真美味!”
天寒地凍,風聲咆哮。
我畏寒地縮排銀狼溫暖的懷抱,頓時惹得無義妒火中燒。見其如此模樣,我於心底冷笑:這不過是第一步,等真的生擒住你,我自會慢慢折磨你。
銀狼與我的熱吻,不過是為了惹惱這個佔有慾極強的男人,讓他無暇察覺雪地的陷阱,怒氣衝衝地縱馬奔來。
銀狼摟住我,厲聲問道:“你不打算過來奪回你的人嗎?”
銀狼似乎不太懂得如何刺激無義,我忙於其耳邊輕聲說道:“罵他膽小,要靠鐵騎營的力量才可以奪回自己的人。再當眾脫光我的衣服。”
銀狼胸膛震動,似是強忍笑意,然後,使勁地扯開披風,任其在風中翻浪。
“無義,你真是沒用!要靠鐵騎營的力量才能搶回自己的人嗎?”銀狼邊說邊用紅石劍割開我的衣袍,衣衫的碎片在風中飛逝,話畢,劍止。
寒風霍霍,冰冷刺骨。
全身赤裸的我強忍住寒意,凝視那抹與夕陽疊交的血色身影,只見其揚起手中的長戟,策緊韁繩,厲聲吶喊道:“銀狼,我要殺了你!”
無義赤紅了雙目,縱馬狂奔而來。
一步!
兩步!
三步!
四步!
五步!
無義,你中計了!
無義英挺的身姿陷下雪坑,馬匹於坑內翻滾嘶鳴,此時,埋伏於雪層下的離族勇士縱身而出,即刻拿鐵網扣住落入陷阱的無義。
殘陽收斂它的餘輝,夜幕降臨,四周一片昏黑。
銀狼摟住我說:“他本來是沒有弱點的。那麼地強大,殘忍!他應該猜到我們使詐。”說到此,他低頭溫柔地親吻我,繼續說道:“我聽過一首從嫣國流傳過來的歌,好像是‘江山如此多嬌,引無數英雄競折腰,美人如此多嬌,英雄連江山都不要’。”
他唱得很難聽,完全跑調了。
冷風徐徐,天地皆寒。
我依偎在銀狼的懷裡,憶起往日的春日宴。
春荷嬌妖,湖水漣漪。我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