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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您老怎麼不走啊?”人將散盡,秦行師還獨獨立在原地,幾個將官見了,便過去叫他。

“鍾儀公子,與孤竹可是有仇?”秦行師抬頭問向一個文官。

“哪兒能呢?公子可是孤竹的太子啊,而且那高莫已經把傳位詔書都給了公子了,只要他一死,公子就是孤竹名正言順的大汗~”那文官笑道。

“既然如此,為何公子不保孤竹?那可是他的故國啊!”秦行師不懂。

“公子不是說了麼?因為這樣對陛下有利啊!只要是對陛下和大虞有利的事,便是捨命去死,公子也會做的。”文官的語氣裡忽然帶了敬重。

“之前公子也是為了陛下拒絕了孤竹的聘書,因為這還差點兒被高莫打死呢!要不是文遠公子醫術好,公子那回恐怕命都沒了。”一個將軍嘆息道。

“還有‘雙煞’的時候啊,你們不知道,公子可是把保護自己的軍隊調走了,那次要不是陛下趕得及時,恐怕公子就……”

“咦?秦開府,您怎麼了?”文官見秦行師神色不對,趕緊去扶他。

誰知一扶起來,秦行師竟是老淚縱橫,一邊捶著自己的胸,一邊痛聲道:“公子啊公子,老兒對不起你!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都對你說了些什麼啊!”

於是在秦行師晚年的回憶錄《告諸子書》中,他鄭重地寫下了這樣一段話:

“世人道因情誤國,紅顏禍水,吾向以為真。然時至今日,吾始知,所謂誤國者,人也,非情也。若彼以天下為心,社稷為念,二人同心,豈不比孤家寡人而賢乎哉?然千年以來,吾所知者,惟大虞武帝與鍾儀公子能行此,後世帝王君子,當以此為鑑。”

三春剛過,冬雪既融,趁著西南瘴氣未起,大虞軍隊車馬轔轔,在虞武帝和一干將領謀臣的帶領下向南蜀國進發。

這南蜀國本是西南某代族支派的盤踞點,後來趁著諸族立國的潮流自己也立了個國號叫“蜀”,其實與劉備諸葛亮沒半點關係。這南蜀國的國主姓慕容,單名一個範,乃是篡了自己侄子的位,又娶了他的母親。此人平日最好佞幸,養了群小官圍在身邊整日歌功頌德,為首的叫公孫五樓,最是得慕容範喜歡,整日車同輦眠同榻,漸漸賞罰專權,朝政荒廢。這一日,慕容範閒得無聊,忽然說起大虞的鐘儀公子彈得一手好琵琶,於是耳癢,寫了封大言不慚的信便叫五樓送去,說是想聽鍾儀公子彈琵琶,願聘他來做南蜀國的宮廷樂師。

蕭雲朔早就想先拿他開刀了,正愁找不到由頭呢,便以“侮辱丞相”為名向南蜀國發起戰書,於是帶了劉霸賢、陸士元和道濟、道渾兄弟前往討伐。

這道濟、道渾原是孤竹將領,當日吐壁十萬大軍犯境的時候,兩人帶著區區五千將士死守孤城達一個月之久。怎奈兩人平日太過功高,旁的將領早就看他們不順眼,見他們此番落難自然作壁上觀。於是又過了半個月,終於箭盡糧絕,兄弟二人已經做好了以死報國的打算,卻忽然被千里來襲的符離大軍救下。後來才知道,這乃是太子高子客聞訊特調前來的人馬,雖然二人後來還是免不了受到責罰,可到底命保住了。因此,當聽說太子被大汗虐待逃往大虞之後,兄弟二人便決計離開孤竹,效力鍾儀公子門下。

卻說慕容範聽道大虞軍隊襲來,自以為民風彪悍,軍強馬壯,全無緊張之心,悠然笑道:“蕭雲朔那小兒敢打到我大蜀來,我定叫他一匹馬也回不去!”

南蜀丞相段暉是個有謀略的,見狀進言道:“大虞兵馬,最在神速,主上萬不可與他爭鋒。為今之計,當據山嶺天險將他們阻擋在外,拖他們個十天半月,挫挫銳氣;然後一鼓作氣,沿山而下,必能將他們趕走,保我大蜀平安。”

慕容範聽言笑著一擺手:“何必如此?他來打我,我是主,他是客,以逸待勞才是上策。等他們進了山裡,我派一支精騎突襲,準保讓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公孫五樓聽了,趕緊上前誇陛下好計策。段暉恨得牙齒咬得咯吱作響,轉身出門對人憤憤地說:“佞幸當道,主上無謀,今年國滅,我必死之!”

卻說大虞兵馬過了山嶺,蜀兵不出,蕭雲朔喜形於色。陸士元見狀問道:“還未見到蜀兵,陛下笑什麼?”

蕭雲朔拍拍他的肩膀說:“過了山嶺就是進了天險,士卒有必死之心,此仗必勝。”

又走了三天,終於見到五萬蜀兵在城外列陣,為首的正是公孫五樓和段暉。於是兩軍交戰,從日出打到正午,竟是勝負未分。蕭雲朔叫來道濟、道渾兄弟,分了他們五千兵馬,叫他們從小路繞到城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