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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黃諶不解,便嘲諷他說:“代教主如今已是大權在握,何必還要費心的弄一個假何燕常回來?”

沈夢看他一眼,似乎才猜度他話裡的意思,半晌才說:“你難道不想捉他回來麼?”

黃諶便是一驚,轉而便怒,想,他是在笑話我麼?

他說:“若是你捉得住他,那一日也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被他羞辱了。”

沈夢的神情一時變幻莫測,也不知想些什麼,最後只是說:“那一日的,不是他。”

黃諶驚得站了起來,沈夢卻又低聲的說道:“你離得遠,不曾看真,我卻仔細的看了,那個人,並不是何燕常。”

沈夢又說:“我曾聽人說過,他有個兄弟遊蕩在外,只是一向不曾得見。那個人形貌雖與他相似,大約也是易容之術罷了。倒是神情大為不同,劍法之中也比何燕常多些剛毅,又絕口不肯開言,怎麼想也是古怪。”

黃諶想著那副毒藥,便艱難的說道:“若是果然如此??”

沈夢只說:“我轉日便吩咐了人把那替身帶來,你將他藥住,休要教他醒來張口,免得露出馬腳。等你安頓好了,我拿他自有用處。”

“什麼用處?”黃諶警覺的問他。

“魚餌罷了。”沈夢露出一個志在必得的笑容,卻不肯與他多說。

黃諶見他不肯細說,便道:“你既然不肯說與我知道,那便算了。只是人卻不能放在我莊上,你要他口不能言,目不能視,這也極容易的,我便告訴你如何配藥,其餘的??”他頓了頓,看著沈夢,“你便不要再想了。”

沈夢微微皺眉,見他絲毫不容商量的樣子,便問了配藥的法子,然後轉身離去了。

只是過了一日,卻突然有人前來傳命,喚他入教。也不說是為了什麼,只說是木護法有請,他聽了也有些疑心,卻還是不敢不從,便帶了人進去了。

卻不料被引去了教主的起居之所。各使者護法都在,沈夢也在一旁,眾人圍在床榻左右,都屏息不語,只是看著床上靜臥之人,見他來了,卻也是神情各異,相看無言。

沈夢喚他前來,又說:“你來看看。”

黃諶心中隱隱有所知覺,卻仍舊依他所言,走上前去仔細一看。

他一看這房中的情形,便猜到了沈夢的圖謀,可等他定睛看去,卻還是不免一驚。

床榻之上雙目緊閉,靜臥不起的那個,竟然活脫脫的就是何燕常。

真是難為沈夢了,居然能尋到與何燕常如此相像之人。

十七 下 下

沈夢衝他微微頷首,說,“這人被尋到的時節,已身受重傷,只是他一日不醒,一日便不知他的身份。”

黃諶心中冷笑,卻道:“代教主說笑了,教主身上自有表記的,你看上一看,不就知道了?”

沈夢飛快的看了他一眼,木盛卻說:“知道這個的,怕是也有一些。便是有表記,也不知真假。”

黃諶心裡有些不解,不知沈夢是想自己怎樣。他想,即便那一日來教中的是假非真,他弄這麼一個假何燕常來到底是要做什麼?此時各處人馬都在搜尋何燕常的下落,他必然藏匿了起來,不會出來行走。若是我醫好了這人,只怕便要露出馬腳,若是不醫好他,只看他僵臥在這裡,又有什麼好處?

費清之前大約已同眾人商議過了,此時也不問他,便說:“不管真假,先救了便是。此事關係重大,須得掩人耳目才行。黃諶你留在此處,務必儘快的醫好了他,教他醒來。”

黃諶見眾人皆是這個意思,便點頭應了。

沈夢卻突然將衣袍撩起,半跪在木盛面前,低聲說道:“有件事,著實不曾告訴大家。今日裡見了此事,實在是不能不說。”

各位見他突然下跪,都十分的驚詫,木盛也面露疑色,說:“你但講無妨。”

沈夢抬起頭來,說:“初一那日,教主曾回來教中。”諸位便都點頭,唯有費清微微的眯起眼來,沈夢便又說道:“那一日在眾人面前,教主拿去了在下身上的一件物事。這也是眾人有目共睹的。”

路三娘啊了一聲,似乎是想到了什麼,木盛拈了拈鬍鬚,便說:“是,這是大家親眼所見的。”

沈夢露出愧疚之色,低聲的說道。“實不相瞞,教主拿走的,便是教主之印。”

各位神情不同,倒是路三娘問他:“你是什麼意思?教主不是把教主之印與了你,教你代行教主之責麼?”

沈夢露出痛苦之色,片刻之後才說:“是,所以那時我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