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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母已被人偷樑換柱,又果斷扮成通風報信的侍衛,再度刺殺韓寐。”

夜瑪頤道:“有你從中干預,韓寐只怕很難殺。我是想找個機會問你,你為何要幫韓寐?”

司徒雅不答反問:“你為何要殺韓寐?”

夜瑪頤道:“食君之祿,忠君之事。韓寐狼子野心,不可不誅。你是江湖中人,武功如此毒辣,作為食客,必定功高蓋主。就算助韓寐達成霸業,事後也不容於韓寐和武當。以我之見,你應深藏不露,作壁上觀,閒看朝廷和韓寐兩敗俱傷,繼而剷除武當,一統江湖,取你所需。”

司徒雅拊掌:“夜指揮使果然是女中豪傑。字字珠璣,振聾發聵,相當誘人。”

夜瑪頤道:“韓寐未必比我強,能給你的好處,未必比我多。而且我是女人,女人很少始亂終棄。女人對男人,總比男人對男人,來得無微不至、有情有義。可有心情和我談了?”

司徒雅不動聲色端量裹得密不透風的夜瑪頤,覺她自稱女人頗為微妙,但她語氣篤定坦率,竟使他生出幾許好感:“指揮使一番拉攏,建立在不才武功極好的猜測之上,未免無稽冒險。”

夜瑪頤道:“漫天撒網,總會有點收穫。”

司徒雅笑道:“指揮使太看得起在下。在下武功盡廢,胸無大志,只想做點正當買賣,賺個二十萬兩黃金,頤養天年。奈何現下中原百姓囊中羞澀,難為無米之炊。”

夜瑪頤許諾道:“只要你對韓寐坐視不理。無論你做什麼買賣,我保你財源廣進。”

司徒雅大為動心:“在下自顧尚且不暇,哪管得了韓寐如何?”

夜瑪頤更進一步道:“你若知道九龍杯的謎底,我可以用有關九如神功的探報和你換。”

司徒雅對夜瑪頤佩服得五體投地:“指揮使真是英明神武。”卻不多言。

夜瑪頤觀顏察色,失望道:“看來,你掌握的籌碼不少,而我能給你的好處,遠遠不夠。”

司徒雅道:“紙上談來終覺淺。不過有一點,不才和指揮使看法一致,籠絡人心這回事,總是百利無一害。給自己留條後路,指不定哪天能救自己一命。”

夜瑪頤眯起眼:“我會喪命?”

司徒雅信手拈來:“孟子有云,‘知命者,不立危牆之下’。萬一,有朝一日,天有不測風雲,不妨試想,哪朝哪代,都需要烏衣衛這般的臂鷹走犬、殺人之刃。知天命,順天命,才能謀長遠。”

夜瑪頤冷笑道:“朝綱紊亂,世人以為全是鷹犬作怪;主上昏庸,世人只恨自古紅顏多禍水。只怕本朝天命盡,烏衣衛也是唇亡齒寒。”

司徒雅道:“烏衣衛之於朝廷,如刀。刀本無善惡,善惡全在使刀之人。是真龍天子,就會明白其中道理。退一步講,到時候就算那真龍天子不明白,以指揮使的本事,難道不能讓他明白?”

夜瑪頤沉思片刻,她本是來拉攏司徒雅,卻不知怎的,三言兩語稀裡糊塗,讓司徒雅繞進了要她做好向誰投誠的準備的圈套裡。正要針鋒相對,就聽見踵聲將近,心知此地不宜久留,便將一盞茶飲盡,抱拳告辭。

韓寐和暗衛九合力捉拿了行刺的烏衣衛。這烏衣衛旋即咬碎舌底毒丸,當場殞命。張碧俠後知後覺趕至,認為這烏衣衛來得毫無勝算、匪夷所思。卻不知這一條人命,不過是投石問路,換得夜瑪頤和司徒雅片刻閒聊。而這片刻閒聊之後,手握九龍杯謎底的司徒雅,似乎不知不覺,不情不願,走向了操持整個中原局勢的位置。

數日後傍晚,韓寐設下家宴,犒勞助他剿匪的一干人等時,突然收到唐鐵容的一封信。

唐門來信,侍衛屏住呼吸,戰戰兢兢拆開,侯了半個時辰,自覺沒有中毒,才念給韓寐聽——大意是講,唐某對蜀王感激不盡,蜀王知道烏衣衛要害他的母親,提前讓易容高手喬裝打扮,與他共同抗敵,事後又暗中派人將他母親平安送回唐家堡,可謂用心良苦。

韓寐莫名其妙:“本王麾下哪來的易容高手?”

張碧俠謔道:“師弟人見人愛。也許有一位易容高手,暗中神往師弟已久。”

韓寐道:“師兄如此篤定,莫非師兄就是這高手,深藏身名,唯恐讓人察覺這情深似海?”

張碧俠道:“我要有這閒心給師弟把屎把尿,一定會敲鑼打鼓,唯恐師弟眼睛長在頭頂上,一腳踏進糞坑裡,還不知悔改,甘之如飴。”

韓寐眉頭大皺:“師兄,你這嗜好得改,吃飯的時候,別總是把屎尿掛在嘴邊。”

張碧俠指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