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忘被頂得直往壁上蹭去,但是到了一定高度後,便是窗戶,身子便空落落地往後仰去。
他不得不羞得滿面通紅之際,懷住對方的身體。
在羞恥和對方若有似無的接觸下,更是硬得厲害。
無措之下,連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帝王連忙環住他的物什,不住揉搓擼/動:“這麼不經逗……今兒你總算有反應,也讓你知道,這種事情,對雙方而言,都是妙不可言的……”
楚忘喘息一聲重過一聲,又強制著全嚥了下去。
帝王狠狠一頂,恰恰撞在那一點上。
楚忘渾身一個痙攣,唇上咬破了血,愣是硬撐著沒叫出聲來。
蕭修北將吻落在他耳畔,低聲誘惑:“現在……叫出來。”
楚忘雙眸已憋得血紅,聞言咬著牙擠出兩字:“有……人……”
立馬又惜字如金地閉上了嘴巴。
蕭修北無奈,只得一把托起他,讓他雙腿纏上自己腰身,然後一下關了窗戶。
楚忘長舒一口氣,恰逢對方一個挺身而攻,立馬沒有節/操地叫了出來。
十分浪/蕩,十分舒暢。
殿外輕掃□的宮人聞聲抬頭望向那窗戶,然後惋惜地撇了撇嘴。
可惜看不到了……
不過,那人真以為不叫出聲,自己便不知他們在幹啥麼?
也不看那窗戶被聳得都快顫掉了。
折騰到直到天黑,楚忘才換了一聲衣裳,同皇帝一起出了宮。
雖說□虛軟,腿下虛浮,楚忘還是十分瀟灑地輕揮著摺扇,一路分花拂柳般穿行於街上。
這兩人,一人冷峻,一人瀟灑,確是十分吸引人的眼球,一路惹得行人皆都側目。
走著走著,卻在蕭修北帶領下,莫名其妙地到了東萊王府。
帝王顯然也是一愣,王府門口的僕人立刻笑臉相迎,更有一人奔進去相報於東萊王。
見事已至此,蕭修北便抬步走了進去。
蕭定襄接到下人通報,正急急走出來。
兩兄弟面對面看著,一時頗有點面面相覷的味道。
帝王一聲輕咳,解釋道:“忘兒,非要鬧著來你府上看看……”
楚忘一愣,這幹他屁事。
東萊王已躬身行禮,微笑著說:“皇兄確是許久不曾來臣弟府上了。今日一至,蓬蓽生輝。”
帝王假裝環顧一下四周,然後對楚忘道:“你也已看過了,便走吧。”
說著便拉著楚忘急急要走。
東萊王的聲音在後頭響起:“皇兄,今日是十五,恰有夜市,又巧逢有煙火會,良宵如此,何不一遊?”
蕭修北頓住身體,在煌煌的燈火下微微轉過身。冷峻的眉眼籠在燈火下,倒似是柔和了。
便在這種虛恍的神情下,帝王忽而微微一笑,帶出些許溫情脈脈的味道:“也好。”
於是二人幽會成了三人並行,楚忘跟在後頭渾身不自在,莫名覺得自己比這滿街燈籠還要耀眼一分。
不過如自己這般的美男子,耀眼是很正常的。
他這樣想著,終於寬慰了幾分,然後目光被一書畫攤吸引過去。
十五明月,清光輝輝,而地上燈火迤邐如龍。
天上地下,是一派的清透明亮。
只是月色如紗般旖旎,而燈火如血般流淌。
在這血似的燈火下,有一人立在書畫攤旁,手中持著一副仕女圖,正凝目細看著。
那人眉目十分俊美,美到極致,便成妖了。
然而眉眼間隱隱有著兵戈之氣,煞氣重重,鋒利之極。
亦有極重的滄桑色,像是閱盡了人間。
當他攢眉凝視之際,莫名給人極其深情之感。
紫眸流淌進紅光,像是流著血淚。
不是情深,而是情痴了。
而手上的仕女圖,籠上了鋪天蓋地的燈光,像是漚著鮮血,燃了裙羅。
楚忘一時看傻了眼。
美人美景,當可入畫。
可這不是……摘月宮那鬼麼?
如今這般看去,又像紅蓮修羅了。
忽然手腕被一人緊握住,耳邊傳來低斥聲:“你在瞎逛什麼?也不看看都跟丟了!”
楚忘回頭,見蕭修北一臉怒容,看著自己。
他連忙道:“那裡有幅畫不錯!”
拿著畫的人更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