悶哼。
這是個女人。
十分標新立異的女人。
喜歡拿棍子操男人穴的女人。
就是操得狠了點,力道大了點,持續時間長了點……
楚忘緊閉著眼,咬著牙心中怒吼,老子,就喜歡,這樣潑辣熱情的女人!!
老子不痛苦!老子很享受!
老子……
“怎麼又閉眼了?”帝王一把捏過楚忘下巴,狹長深目炯炯而視,“說了,看著朕。”
楚忘艱難地睜開眼。
哇塞,好個男人婆!
雲雨過後,帝王草草擦拭下自己,便整衣而起。
“朕去御書房,你——”他轉頭一看,見楚忘半死不活地癱在床上,也沒了繼續說話的興致,“你好生歇著吧。”
說罷,甩袖而走。
楚忘覺得腰肢痠痛,下/身痠麻,雙腿綿軟,只覺快要死在床上。
狗皇帝……
他惡狠狠地磨著牙,詛咒著。
今日你操/我,明日人操/你!!
不,是人人操/你!哈哈哈!
他肆意腦補一番,覺得心中頗為舒暢,於是緩緩坐起慢騰騰地穿起衣服。
今日陽光正好,合該去後宮看看諸位美人。
他草草披上衣服,只覺腰痠背痛,不由怒道:“來人,替本公子更衣!”
但殿中空無一人,只有侍衛立在殿口,泥塑一般,紋絲不動。
楚忘心中燥火大勝:“楚小忠!給爺滾出來!”
大殿中還是空蕩蕩的。
他連喊了幾聲,終於有一人出現在殿門口,探頭探腦地看過來:“少爺,陛下走了?”
見殿裡確實沒人,終於放寬心,大搖大擺地走了進來。
看見楚忘那樣,忍不住一勾眼角,一挑眉毛:“嘿,這大白天的……”
實在是賤模賤樣。
楚忘忍不住掄起手邊玉枕,砸了過去。
楚小忠不僅沒躲,反而迎頭接住那玉枕,抱在懷裡,言語卻軟了下來,勸道:“少爺,您別怪我,我不是怕著陛下麼……”
楚忘桀桀冷笑:“快點服侍本公子更衣洗臉。”
小忠活絡地伺候起來。
“公子,您真是越來越龍虎精神!”小忠一邊伺候著,一邊還不忘拍馬屁。
楚忘不屑地哼一聲。
小忠接著說:“以前被睡一次,都要在床上嗷嗷叫個三天才下得了床。”
楚忘驟然青白了臉,抬起一腳就踹了過去。
小忠被踹得滾了一圈,又活絡地站起來,撣撣身上塵土,幽幽補上一句:“更遑論抬腳踹人了!”
楚忘一咕嚕爬起來,滿臉正直地看過去——來人似笑非笑,看著他們。
那人長身玉立,清貴異常。一雙鳳目,顧盼流眄,只這樣迎風站立,便似月宮謫仙。
楚忘是一個孔雀開屏似的男人,偏好爭一時上下。見了那般的人物,當場昂首挺胸,撣衣而起。然後從袖中掏了幾下,終於摸出一把摺扇,唰一下地開啟,自命風流地扇了幾下。
無奈對方迎風站立,他是背風站立,春風帶著亂髮從後腦勺呼啦啦地吹過來,混著扇風,將楚忘一頭長髮糾結了滿頭滿腦。
他自認為十分瀟灑地搖著扇,昂起下巴,頗懷敵意地將對方打量幾遍,然後得出結論:嘿,一副娘樣,男生女相,不如我啊不如我!
腦補後,他十分得意,正欲開口籠絡一下對方,腳下便傳來一聲恍惚的讚歎聲:
“好美啊!”
他低頭看去,只見楚小忠還滾在地上,只呆呆抬著頭,痴著眼看著那人,留著哈喇,嘴裡兀自喃喃有聲,語不成語,也不知在感嘆些什麼。
楚忘只覺丟臉,一腳踹過去,十分恨鐵不成鋼:“沒出息!混賬!”
楚小忠被踹得又滾了幾圈,然後狼狽站起,還是一臉痴漢相,盯著對方。
楚忘訕訕笑幾聲,對著那人嘆道:“啊!今天天氣真好!”
那人點頭,依舊清貴無匹的模樣:“的確。”
楚忘一挑眉:“於是出來逛逛。”
對方忍俊不禁,點頭。
楚忘繼續瞎掰:“驟然見這海棠開得正好,便想登牆一睹繁華。啊,真是二月春風似剪刀,牆內佳人牆外道,庭院深深深幾許,一枝紅杏出牆來……啊,這牆頭草迎風倒,也別有一番滋味,真是文人情懷總是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