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話實說嗎?”
蘇氏用力敲他的頭,道:“要回什麼話?人家自己的兒子自己不知道嗎?不過拿你當棒槌使一下而已。我瞧公主年紀雖小,將來的路只怕已經定好了,不是去北邊就是去西邊,輪得著你操心?裴二將軍嘛,邕京大把的淑女送上門等著他挑。擇婿未過執金吾,我有好幾個手帕交……”她忽然住了嘴,覺得說人閨閣閒話有些不雅。
白雁行卻興趣盎然道:“小邵難道這麼吃香?那些京城淑女都是怎麼說他的?”蘇氏本不想說,被他鬧得沒法子,只得道:“人說裴烈將軍穠麗之中帶沉鬱,讓人難以親近,裴邵將軍卻是俊而不雄,更為可親。”
“嗷——”白雁行長哼一聲,忽然指著自己鼻子問:“那我呢?姑娘怎麼說你夫婿我?”
蘇氏白了他一眼,道:“華而不實,繡花枕頭一包草。”
再說白細柳當日入宮之後,先去拜見中宮謝皇后。她一路上挖空心思想著怎麼討好嫡母,到了宮裡才發現謝後根本沒空管她。
早在宣武二年年末,謝後誕下皇子。小皇子已經虛歲三歲,正是讓人操心不過的年紀。皇帝常年在外邑征戰,宮中之事,甚至連京兆府的一些庶務都要煩勞皇后過問。謝後大齡產子,產後又失於調養,近年居然有油盡燈枯之相。
謝連璧摸著白細柳的手,和藹道:“我雖沒有親見過你母親,但偶有書信往來,神交已久。你母親含情不盡,芳蘭早凋,曾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