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也成。你不多喝幾服藥,在外面突然犯病了怎麼成?”
“我自有分寸。”
“自有分寸?自有分寸你還動不動就吐血?動不動就幹出一些讓人莫名其妙的事情?”
池綠轉過頭去,捂住耳朵:“靈姑,你可以出去了。”
靈姑站起身,道:“行,我走了,你自個兒可當心著點。”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房中空無一人。枕頭下他的鈴鐺還在,這是他小時候戴過的鈴鐺,早就被他丟了,也不知慕容郅是什麼時候撿走的。
難道這莫名其妙的傢伙在那時就對他圖謀不軌不成?隱藏的真深啊。他還以為,是師傅去世那年,他撞見他在河中沐浴之後才有的事。
他猛然打了個翻身,從床上坐了起來。今夜無月,窗外星斗燦爛,他點燃一盞油燈,翻箱倒櫃地找出了旅費,收拾兩套換洗的衣裳,寫了一張字條,趁著夜色從窗子躍了出去。
惹了他就想跑,沒那麼容易!
慕容郅已回到蘇州別院,抱著笙兒玩了一會兒便把他交給奶媽帶。他將正對著後花園的窗子開啟,窗外星斗燦爛,極其漂亮。後花園的花開了,空氣中漂浮著花朵的馥郁芬芳。他深吸了一口氣,連打了幾個噴嚏。
都這麼晚了,是誰在想他?
他想起遠在武陵的池綠,心莫名地沉重起來。這個人豈是那麼容易就放下的,喜歡了他那麼多年,不是說不想就能不想的。
他已經說得那麼明白,自己也沒什麼臉面在他跟前繼續留著。今後的日子那麼長,真要這樣孤苦地過下去?
他慕容郅豈是那麼容易就放棄的人?他打算過些日子藉著做生意的名義去一趟武陵,順便拜訪他。結果現在剛離開不到半月,就想得不得了。
前些日子池綠喜歡靠在他肩上,用腦袋蹭他的脖子,還喜歡摟著他的腰,他說什麼他都聽。
現在他變回他自己,他不再是他的了。失落肯定是有的,但若是讓池綠一輩子痴傻下去,慕容郅也不忍心。
他重重嘆了聲氣,將窗子關上。
池綠那樣的人,該會喜歡什麼樣的千金美人?
慕容郅疑惑了,或者他打算永遠守著護體神功,要立誓成為絕世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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