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的兒子都不疼呢?母后終日鬱鬱寡歡,臨死時,父皇都因國事繁忙而沒有來得及送她最後一程……旭初,我對天起誓,此生絕不做一個像他那樣冷血的人。可現在,我才些許體會到他的心境。造
24、第二十四章 。。。
化天定,而所謂‘天子’便是第一個要從天道的人。可偏偏為什麼是我呢?”
“因為你的睿智明斷,你的文治武功,都是無人可及的。”我非常肯定道,“我相信,將來你一定會是一個聖君的。”
他看著我,臉上的無奈被一種堅韌掃去:“我會的。天下剛剛一統,還有很多事情要做。旭初,知道嗎?你是唯一個真心這樣說的。在這之前,別人都道選了我,就是因為父皇只有我這麼一個兒子。呵呵。”
“呵呵。”我隨著他笑了,“你親征後,當不會再有人有如此議論了。”
“或許吧。”他說完後,臉上忽又顯出一種悽然,話又轉回,“做聖君不易。可是倘若聖君若沒有賢臣的輔佐……”
他有些哽噎,似乎有點說不下去了。我則小心撿著些話,輕聲道:“天下之大,英雄濟濟,若有招賢納士的心,何愁沒有賢才?”
他看著我,眼中忽然閃動著一絲希望:“旭初,若是我招你,你可願意?”
我沒有明白,或者說,我不願意明白:“太子,我是將死之人了。不必說了。”
“如果你願意,我自然可以想辦法。”他言語間似乎有一種盼望,“旭初,你可願輔佐我,共成千秋大業?”
“太子不必費心了。”我回答迅于思考,“我念已決,此刻只盼望去見我的父母兄弟,再無別的打算了。”
“真的?”他說這兩個字時,顫抖地,我不想再看。
我低著頭,小聲道:“是的。求太子成全。”
“你看不到他們的。”太子忽然低聲道,“這與我是否成全你沒有關係。你就是死了,也看不到你的父母兄弟。”
我聽到他這話,心頭大驚,忙抬頭問道:“你說什麼?為什麼?”
他看著我,臉上的神色很是難看:“因為,你跟本上不了黃泉路。你中了椎魂符,就是死了,魂魄也不能入地府。”
我——驚呆了。腦子忽然重的像石磨,完全推不動。昏昏沉沉中,我看到太子似乎在對我說話,可是我只看到他的嘴在動,卻沒有半點聲音。良久後,我才反應過來,他只是在重複喚著我的名字。
我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聲問道:“什麼椎魂符?!那不是……那是……那是葉清中的符咒,對嗎?”
太子看著我,柔聲道:“旭初,你聽我慢慢講……”
“不!”我聲音更大了——不,我什麼都不想聽。也許,他知道很多我不知道的事情。可是,我卻看到了別人完全看不到的東西。我終於,終於,明白為何只有我可以看到葉清。為何他說的話,也只有我能聽到了。而他一直不願意告訴我,他選我繼承那本‘望’圖的原因,也許他也怕我知道後,會崩潰。
原來,從一開始,我的‘念’就沒有辦法達
24、第二十四章 。。。
成。因為,我根本就不可能帶著仇已報、恨已雪的訊息,去見我的親人。原來,這麼久以來,我都在為一個從開始就註定沒有圓滿的望念,不顧一切地去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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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這件事後,我再也沒有說過話。任太子在身邊說了什麼,我都是一幅失魂落魄的樣子。我什麼都聽不到,也什麼都看不到。我蜷縮地靠在牆上,甚至不知道太子是什麼時候離開的。
昏沉一陣之後,我忽然聽到有人在叫我的名字:“旭初。”
我疲倦地抬起頭,看著牆角處的那個白色身影:“若望。”
“你還好嗎?”他看著我,臉上有一絲淡淡的同情。
我想,我倆現在當是名副其實的‘同情’了:“你呢?”
他聽了,沉默了一陣,答道:“還好。對不起,我不該瞞你那麼久。”
“沒關係。反正,瞞、不瞞,都於事無補。”我悻悻道,“我們現在都是真真正正地‘永墮望念’了。”
他沒有接我的話,而是另起話頭說道:“你知道這椎魂符,是如何加在你身上的?”
“不知道。”我也非常想不通,自己會和誰有仇?究竟有誰想害我?
“也許都是我連累了你。”他輕嘆了一聲,用一種近乎白描的方式,給我講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