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他變化不大,外面瞧來依舊沉穩儒雅風華內斂。
這一年裡,附院裡一名合同到期的規培女醫生突然失蹤,找尋很久都沒訊息,最後不了了之。
除夕夜,易執飛去英國與家人團聚,窗外菸花爛漫,月亮依舊寂寞。
在陽臺上盯著那個爛熟於心的手機號碼,抽了很久的煙,終是沒有撥出去。
他不會想接到他電話的。只要是他不願意的事,今後他再不會做。
正月初七,易執回國,醫院已經全面開工,手術量一天比一天多,一週後趨於正常水準。
老陸添了個大胖小子,無心事業,把會所事務全權丟給易執。
辛苦點也沒什麼不好,起碼可以忘懷。
又是一年秋風爽,落葉蕭蕭枯木無邊。
第二天是週六,沒手術,談完生意,已是深夜,又喝了酒,易執懶得找代駕,直接歇在了會所。這一年多來,若非與客戶談生意太晚,他都會回家,即便空蕩,但始終有“家”的殘留氣息。
已是凌晨一點多,易執揉揉太陽穴,然一進門,就覺出不對勁,床上正坐著一個大波浪美女,大紅高跟鞋,黑絲,雖是側面,依舊能瞧出那被髮絲掩映的嬌好臉龐。
美女拿帕半遮臉面,只露出一雙水汪汪的碧眼來,媚惑一笑,拿腔捏調:“易先生需要服務嗎?我技術很好的。”
易執漠然地走到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半遮面美女,美女故作嬌羞地扭捏了一下,然後伸出一隻塗著血紅指甲油的“纖纖玉手”,緩慢地徑直去往易執下體——
然後,一聲尖叫——
這層樓一般人上不來,便是這道指紋密碼門,除了易執本人,其他人想進來,絕不是易事。
對這種突破種種關卡,來歷不明意圖不軌的女子,稍微有點警覺心的人都會如同易執一般反應——揍她!
只是,當那女人輕易地被摔到地上時,易執很意外,就這種貨色?
慣性之下,他補了兩招,然後又是兩聲慘叫。
這兩聲慘叫,再不復之前的拿腔捏調,原汁原味得讓易執驚愕不已,隨即便聽到七個字——老子幹你大爺的!
易執難以置信、激動、驚喜,最後全凝成眼角一尾笑意。
陶化疼得呲牙咧嘴,大波浪假髮也歪到一邊,看著挺滑稽。
易執笑,“去美國一年,倒是學會變裝了?”
陶化冷哼,“投其所好而已。”
“哦對,不只會變裝,還學會撬鎖擅闖民宅了。”
陶化嗤笑,“打算告我?”
“對付刁民,唯一的辦法就是——”易執頓住,沒說,只是笑。
陶化一抬下巴,譏笑,“怎樣?”
“終身監禁!”折你翅困你身,我是唯一的看守者,無論是笑還是哭,皆為我一人。午夜夢迴,獨守空床時,這念頭不止一次地流連過他腦海。
陶化撲過去抱住大腿便咬,隔著布料,牙齒亦深陷血肉,恨恨地抬眼瞪他,咬著不松人,似是要將過去的所有不快盡數發洩。
易執似是察覺不到疼痛,依然微笑,溫柔地注視他,伸手摸他發,嘆息般地耳語道,“回來了就好。”我又怎會真的忍心那般做?在傷害你之前,必先行自戕。
“這麼想我?那也沒見你去找我啊。”陶化咬累了,終於鬆了牙。
“怕你不想見我。”是他教會他放手,不是沒有希翼,只是深愛之後,對方的想法便完全凌駕於自己的喜惡之上,“如果你願意見我……”你會來找我的。
“那如果我不來呢?”
“沒有如果。老天已經給了我最好的結果。”易執低頭,輕吻他唇,卻被陶化推開,拿溼巾擦嘴上塗的血紅唇膏,“這樣你也親得下去啊。”
易執看著他笑,像是要將一年未見的光陰都給補回來般,許久才道,“瘦了。”
“吃不慣。”陶化坦白。
“還是我做的菜更入口吧?”
“你也就這點用處了。”
易執沒跟他多鬥嘴,“我有關注你空間,裡面盡是一些菜譜。”易執笑出聲,以前並沒逛空間的習慣,但陶化喜歡,他便也開始習慣睡前關注一天的資訊,不錯過他發的任何一條說說或日誌。
“沒錯,那些依然是轉給你看的。”陶化伸了伸腿,“覺悟挺高的嘛。”
“全是陶大爺栽培調教得好,陶大爺隨時可以驗收成果。”易執再次噙住他唇,邊吻邊笑。
陶化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