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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比他高出不少,被他扯住衣領只好低下頭來,沒想到兩人臉孔卻更近了,幾近相貼,呼吸撲鼻而來,溫熱微溼。

易執一笑,“哎喲喲,有你在,我哪會動她喲。”一手輕輕搭上陶化用力拽緊他衣領的手背,撫摸微不可觸,卻感覺分明,音調低沉醇厚,極盡盅惑,“我只想動你。”

陶化氣極反笑,他還是第一次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調戲。如果物件是飢渴的老女人也就算了,他理解,但是現在卻是老男人……他條件反射性地朝那張實際上並不老的臉揍去。

第一次,陶化意識到什麼叫力量的懸殊,他自覺出拳快準狠,沒想到卻被易執用另一隻手輕鬆包住,他抽了兩次都沒抽回來,唯一能做的就是怒目而視。

易執輕輕一笑,“雖然被美人打甘之如飴,但是,這一拳,我卻沒承受的道理。”

說著,還重重地捏了一把。

陶化渾身一寒,罵道“死同性戀,你他媽的再敢摸一下,老子必定找一個連的來輪你。”

易執深深看他,那眼神有點怪異,像是高高在上的佛祖憐憫眾生的感覺,這讓陶化很不自在,剛才那句話挺外強中乾的,因為打不過他,也掙不過他,只好罵了以挽回些許場子。

他張了張嘴,又閉上了。不料易執迅速地用手按住他後腦勺,一轉身握住他手,將他按在牆上,然後來了一個火辣的法式熱吻。

陶化掙扎,但那力道不過杯水車薪。

待易執放開他的時候,陶化快要窒息,連罵都罵不出來了,哪料易執偏偏還在旁煽風點火,輕浮十足地道,“不摸,親總可以吧。”

好在易執很會審時奪勢,在陶化爆發前,很快退出門外,走時留下一句話,“有需要隨時”

陶化拿起洗手液,砰地砸過去。

陶化正火燒在頭上,易執的話他也沒多想,用力擦了擦嘴巴,剛那個流氓居然還把舌頭伸進他嘴裡去了,他現在只覺得反胃噁心,拼命漱口。洗了很久,才出了醫院,坐了一個半小時的出租買到女友最愛的粥,再轉回病房時候,房裡依然是兩個人。一個是女友,另一個卻是男人。

女友拉住那個的衣襟淚流滿面,“你到底要我怎麼做?我已經把所有都給你了,連孩子都……”

男人無動於衷,“我一早就跟你說過,我有愛的人。玩得起就玩,玩不起還是不要開始的好。人只能自己對自己負責,不要寄希望於任何人。”

老頭子不止一次說陶化跟他大哥就是教科書的正反示例,但現在,陶化發現他還是有點象他大哥的,平時遇到些事可能會暴會怒,沉不住氣,但真正遇到怒極的事,他卻很平靜。

陶化將那保溫桶往桌子上一放,搬了張椅子,坐在女友床邊,往椅子上一靠,淡淡地道,“說吧。”

那男人已經走了,在陶化面前,女友的淚忽地就止住了,盯著白色被面,也很淡定,“實話跟你說吧,我的確是吃藥吃成三系減少,但不是感冒藥,而是墜胎藥。”

後面的話不需要問了,也不需要再說了,那孩子必然是剛才那男孩的。

陶化不想問為什麼,已經很丟臉很跌價了,但他沉默半天,還是不甘心,“什麼時候開始的?”

“我只能給你一句話,我是真的愛他。”

那也就是說,她其實並不愛他了?那她還與他談四年沒有愛情的戀愛?

陶化忽然覺得很搞笑,與不愛的人談戀愛,與愛的人搞性愛,這就是他心中冰清玉潔當小龍女一樣供著連線吻都不敢太放肆的為她改變自己偽裝四年的聖女?而這聖女卻揹著他與別的男人連孩子都搞出來了。陶化不知道是這女人太會偽裝還是他自己太失敗。

陶化忽地就不生氣了,平靜了,他想他根本就不曾真正看清過這女孩子,一如她也不曾明瞭過真正的他。他將自己偽裝成她所欣賞的模樣,她又何嘗不是戴了一張他愛的面具?

原來,都是偽劣假冒產品。

自然也就不能用真愛準則去審判。

都不過是半斤八兩,沒啥好計較的。

陶化站起身,走出病房。

外面陽光正好,陶化深吸一口氣。草坪上難得有孩子們在玩耍嬉鬧,遠遠地,有一輛奧迪駛出大門。

他記得那車,是那個流氓醫生的。

他忽地想起在洗手間裡易執說的話,年輕男孩子喜歡的型別的。

是的,年輕男孩子。

原來,易執一早就知道了。

一抬眼,易執隔著車窗,遙遙朝他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