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熱水濺進了那頭野豬的眼睛裡,一聲淒厲的嚎叫之後,那頭野豬發瘋般的衝了過來。 另一頭也欲欲躍試。 趙聽雪心裡又害怕又絕望,驟然間,她終於記起來,身上還有一包才配好的迷藥,是為了對付沈白的。 她飛快的取出來,一邊閃躲一邊撒了出去。 準頭倒是好,只接撒了撲上來的那頭野豬一腦袋的藥粉。 但是也沒有那麼快見效。 兩頭野豬都朝著趙聽雪撲去。 崔承安儘量縮小自己的身形,忍著劇痛躲在石頭後面,心裡默唸著野豬不要看到他。 趙聽雪靠著她是女主的信念,此時雖然害怕,心卻冷靜了下來。 女主是不會這麼容易死的。 她又在身上摸到了一個藥包。 想也沒想的撒到了另一頭野豬的頭上。 “砰!”被扔迷藥的那頭野豬轟然倒在地上,搖搖晃晃的站不起來。 另一頭野豬還在撲著趙聽雪。 山洞不小,但也不大,到處還有長在石壁上以及地上的石頭。 阻礙了野豬的全力奔跑,但趙聽雪也跑不快。 就在這時,這頭野豬發出了奇怪的叫聲,更是停下來喘著粗氣。 兩條後腿之間,出現了驚人的變化。 然後,這頭野豬瘋了一樣的衝向被迷倒的那頭野豬。 趙聽雪呆滯住。 沒想到新配的這個cq藥竟然這麼烈! 她深呼吸一口氣,也不敢去看崔承安的眼神,走過去扶住崔承安,“安哥哥,我們快點出去。” 崔承安瞥了眼那兩頭原本是催命符的野豬,極快的收回視線,被趙聽雪攙扶著出了山洞。 見到外面的天光,趙聽雪撐著的那口氣就散了,渾身頓時脫力使不上勁來,與崔承安一起摔到在了地上。 崔承安的傷腿又一次受到撞擊,痛得他眼前發白。 他死死的咬住嘴巴,才沒有咒罵趙聽雪,畢竟剛才也是靠趙聽雪才逃出豬口,他心裡也是很感動的。 “安哥哥,你沒事吧?”趙聽雪撐著爬起來。 “我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崔承安可沒力氣再表現男人氣概。 “我先給你上藥包紮一下。”趙聽雪顫抖著手,從身上摸出止血散,又撕了裡衣的一截布料,三兩下的將崔承安腿上包了一下。 “謝謝你雪兒,今日要不是你,我就要葬身在這裡了。”崔承安忍著痛的臉表情猙獰,嘴裡的話語卻很溫柔。 讓人看著聽著就很詭異。 “安哥哥,別說這些喪氣話,我們都會好好的。”趙聽雪已經稍稍緩過來點,“安哥哥,你還能動嗎,我們先離開這裡。” “雪兒說的是。” 兩人攙扶著,跌跌撞撞的朝山下走去。 不遠處的樹上,君白神色淡淡的看著他們兩個離開,跳下樹,走到山洞口看了眼裡面。 瞬間收回了目光。 太辣眼睛了。 君白原本也沒打算讓他們倆被野豬弄死,計劃著等兩人都受傷後,再把野豬弄死。 這趙聽雪還真是有兩下子,不僅用這種方法解決了兩頭野豬,還沒受什麼重傷。 還真是便宜她了。 君白輕嘖了聲,不遠不近的跟在兩人的身後下山。 跟了一會兒,君白就沒耐心了。 反正趙聽雪一時半會也不會離開趙家,他沒必要跟著在這裡受罪。 於是換了個方向,先回去了。 剛開了門,就看到玄錚站在院子裡,眼巴巴的看著他。 君白:“……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玄錚也沒隱瞞,“半個時辰前。” 他提起旁邊的一個紅色木質食盒,“我買了八寶鴨,陽和魚,還有燒三件,不過回來的太早有點涼了,我現在就拿去熱一熱。” 君白笑眯眯,“玄大哥好賢惠,我心裡歡喜的很。” 玄錚耳朵已經通紅,他不捨的看了眼君白,才大步走進伙房裡。 燒火熱菜。 君白洗了手,回屋換了身衣服出來,慢悠悠走到伙房裡去看玄錚。 玄錚見他進來,忙大步的衝過來,護著他將他往外推。 “你不要進伙房,不好。” 君白一愣,“為什麼我進伙房不好?” “我聽說君子遠庖廚,你進了伙房,要是影響到你以後考進士怎麼辦?”玄錚一板一眼的解釋。 “哈哈哈……” 君白聽完玄錚的解釋,忍不住的大笑起來。 玄錚一臉莫名的看著他,不過也沒忘了堵住伙房的門。 君白笑夠了後,問他:“誰告訴你君子遠庖廚是這個意思的?” 玄錚撓了撓腦袋,“我那次給酒樓送貨,無意當中聽到幾個人說了幾句,沒聽全。” “君子遠庖廚的意思是,遠離血氣殺生,君子要懷有一顆仁心,後來被一些人給曲解成男人不能做飯食,認為那都是家裡女人該做的事情。”君白按著腦海裡原主的記憶,大致的解釋了下。 玄錚敬佩的看著他,“還是小白懂得多。” 他接著又說道:“不過只是熱飯菜,我一個人就可以,你先坐去歇會。” 君白:“可是我餓了。” 他已經聞到了肉香味。 迫不及待的要吃東西。 “馬上就好。”玄錚低聲哄著,心裡生出形容不出來的美好滋味。 片刻後,玄錚就把熱好的飯菜擺在了桌上,君白也不跟他客氣,拿起筷子就低頭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