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白放下碗,看著玄錚堅定的搖頭,“不用,需要你的時候我會說的。” 玄錚不作聲,卻在君白的視線中敗下陣來。 “好,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去給你打野雞回來。” 君白眸光微轉,“我想吃鎮子上酒樓裡的招牌菜,你……” 玄錚:“我去給你買回來。” 挑明瞭心意,不怎麼會說話的人都會搶答了。 君白給他了一個讚賞的眼神,“嗯,走路不用那麼趕,你回來太早了萬一我還沒回來你就得等著了。” “好。”玄錚是這麼答應,不過心裡想的是快去快回,哪怕回來等著,他也願意。 “身上帶銀錢了嗎?”君白朝腰帶上摸去。 “我帶了。”玄錚按住他的手,按上去就沒捨得拿開。 君白抽回自己的手,斜睨著他,“怎麼沒穿我給你買的那件衣裳?” 玄錚穿的還是看著就很薄的短打,裡面絮的棉花估計只有紙張那麼薄。 “我,我明天就穿上。”玄錚之前沒穿是因為捨不得,玄錚既然被問到了,他自然是要穿在身上的。 吃完不怎麼美妙的早飯後,君白目送玄錚離開。 他看了眼趙家的院子,沒有聽到什麼聲音,也沒有看到趙聽雪,不知道是還在家還是已經去了山裡。 不過這對君白來說沒有任何影響。 他將大門上鎖,悠哉的在沒人的地方進了山裡。 山洞裡,崔承安正捧著饅頭艱難下嚥。 趙聽雪在外面弄了些木柴拖進來,給火堆上加了幾根木柴。 木柴有些長,怎麼都放不好。 崔承安皺著眉,心中正在咒罵一晚上沒有回來的侍衛。 趙聽雪好不容把陶罐裡的水燒好,倒在碗裡,遞到崔承安的面前,“安哥哥先喝點水。” 看到崔承安不虞的面容,趙聽雪低著頭,“都是我沒用,只能給安哥哥拿饅頭過來,明日我會想辦法去鎮子上吃的回來。” 崔承安喝了口水,“這不怪你,我的傷也快好了,這兩天我就下山,也不用你辛苦天天來給送吃送藥了。” 趙聽雪羞怯的搖搖頭,“不辛苦,我願意做這些的。” 白皙的脖頸,微紅的耳垂,看得崔承安一陣血氣翻湧。 不過山洞太簡陋,他便把心思先壓了下來。 “對了雪兒,最近你那個鄰居有沒有再欺負你?” 趙聽雪咬了咬唇,“我這幾天出來都躲著他們走的,沒讓他遇見我。” 崔承安:“今日出門可曾看見他?” 趙聽雪點點頭,“我看見了,不過他們沒有看見我。” 崔承安心中閃過狠戾。 他在心中已經確定,他的這個侍衛必然已經逃跑了。 至於任務失敗,崔承安想都沒想過。 這麼個偏僻的小村子,會武的人都找不出來半個,根本沒有人是侍衛的對手。 除非…… 崔承安瞳孔一縮。 除非侍衛遇到了那個退隱的江湖女子。 他之所以會到這個偏僻的地方來,只是因為無意中得知一個訊息,一個叫玄英的江湖女子帶著未婚夫留下的藏寶圖和武功秘籍隱居在這一帶的山上。 崔承安想攀上二皇子,就要有足夠打動對方的東西,原本是說服他爹,可他爹是個老古板,不願摻和在這些裡面。 崔承安就在這時得到了這個訊息,不管是寶藏還是秘籍,都是很好的投名狀,於是他便帶了不少人進山裡尋找搜尋。 哪知遇到了狼群,侍衛死傷無數,只有一個侍衛護著他逃到了這座山上。 恰好遇到了來採藥的趙聽雪,又從趙聽雪的口中得知,這山上似乎是有人一戶人家的,基本上不去村子裡,崔承安瞬時就決定,就在山上養傷,順便打聽確切的訊息。 “安哥哥,你怎麼了?” 崔承安回過神,就對上趙聽雪擔憂的眼神。 他握住趙聽雪的手,“沒事,我只是突然想到了我那位姑姑,心裡感觸而已。” 趙聽雪沒有收回手,“我也在村裡問了,他們在十年前確實見過一個看著就很不凡的女子去村裡換東西,後來就沒有出現過了。” “嚎哼……嚎哼……” 野獸自然嚎叫的聲音突然穿進山洞裡。 “什麼東西?”崔承安猛地轉頭看向山洞口。 趙聽雪也慌了神。 不管是上輩子在水藍星,還是這輩子,她都沒有經歷過山裡的野獸。 說時遲,兩道黑影已經衝進了山洞裡,看到山洞裡的火堆,雖然遲疑了一下,刨了幾下蹄子,還是朝著兩人衝了過去。 “是野豬!” 崔承安顧不得身上的一點傷,飛快的朝一邊閃去。 趙聽雪尖叫一聲,沒地方閃躲,情急之下,抄起腳下還在燃著火焰的木柴揮舞著。 衝著趙聽雪來的那頭野豬一個急剎車,哼叫著原地刨蹄子。 而崔承安就狼狽多了,他雖然有點功夫,但也只是花架子,對付兇猛的野豬,完全是鳥蛋往石頭上碰。 “安哥哥,你沒事吧?”趙聽雪一邊發抖,一邊揮舞木柴,還不忘分心去關心一下崔承安。 她知道,這種時候正是患難見真情的時候。 即使心裡害怕,但貪婪的心思佔據了上風。 “啊!” 一聲痛呼! 崔承安被野豬頂翻了,一根獠牙插進了崔承安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