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錚租了馬車,載著他和君白一起往長寧縣而去。 車行的車伕在外面趕車。 馬車裡,玄錚讓青年靠在他身上,低聲說著話:“鎮上的馬車都不好,等去了縣裡,我們就買一輛舒適的馬車,以後出行也方便。” “嗯。”君白懶懶的靠著溫暖的身軀,隨意的應著。 行駛了一天,終於到了長寧縣。 天色已晚,玄錚和君白找了家客棧住下,第二日君白去了學院報到,玄錚不是裡面的學子,是不能進去的。 君白安慰了他兩句,人就進了學院。 玄錚不是小孩子,很多事情不需要他來安排,他只要確保玄錚沒有危險就夠了。 其他的時候,君白不願意限制他的自由。 不過,等君白下學後從學院出來的時候,玄錚是等在門口的。 帶著君白就朝一個方向走去。 君白也不問他,只悠悠然的與他邁著相同的步伐。 進了一處衚衕,在最裡面的一間宅子停了下來,玄錚從身上取出鑰匙,將門開啟,並沒有先進屋,而是側身讓開位置,“小白,你先進。” 君白心裡嘖了聲,先一步踏進門內。 入眼是個小院子,院子角落還有一口井,然後是三間屋子,整個都打掃的乾乾淨淨。 玄錚拉著他的手,往屋裡走去,“小白,你看這院子可還行?” “買的還是租的?” “我直接買下了。”玄錚略有些忐忑的看著他,“你會不會覺得我花錢太多?” 君白詫異看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因為……那些銀兩現在都是你的。”玄錚認為,他把自己攢下的銀錢都給了他,就是他的,而他今天買房子,沒有和他商議。 君白突然的笑起來,按著肚子,笑得玄錚不知所措。 “玄錚,你真好玩!” 玄錚一時間站在了原地,他有些不解,怎麼惹小白髮笑了。 君白笑夠了,伸手拉著他的衣襟,親了親他的唇瓣,“銀子是你的,也是我的,我們倆的,所以你怎麼花都可以。” 就在君白說完要收手的時候,玄錚快速的伸手將他的腰身攬住,續上了這個一觸即離的吻。 好一會兒,玄錚才放開他,帶著他去了正屋,然後玄錚自己進了廚房,片刻後拿出一隻熱乎乎的燒雞。 君白聞著香味,眼眸發亮,“玄大哥速度真快,不僅買了房,連燒雞都做好了。” “在福萊酒樓買的,當時聞著味道不錯,就想買回來給你嚐嚐。”玄錚看著他,瞳孔裡只有他的身影。 君白扯了個雞腿就吃起來,一邊吃一邊點頭,“味道不錯,雞肉也不柴。” “你喜歡就好。” …… 接下來的日子裡,君白上學,玄錚就置辦家當,還有在家裡給他做飯。 - 而上京城威遠侯府,也熱鬧無比。 當然了,此熱鬧非彼熱鬧。 威遠侯帶著斷腿的崔承安回到家後,侯夫人看著兒子的慘樣當時就紅了眼。 抱著崔承安哭的傷心,“我的兒受苦了……” 哭了一番後,又不善的看向威遠侯,“侯爺,你一定要把害了安兒的兇手抓起來好好懲罰,不能讓安兒就白白受了這些罪。” 威遠侯原本想應承加安慰一番妻子的,結果嘴巴有他自己的想法。 他語帶諷刺地說道:“不需要你貓哭耗子假慈悲,安兒的事情本侯自有定奪。” 侯夫人被這句話驚的連呼吸都忘了,而一旁的下人和少夫人林淑嫻也都呆住。 “嗝——” 侯夫人被憋得打了個不雅的嗝出來,才反應過來,臉色頓時難看至極,“侯爺,你,你說的什麼話?” “安兒不是你的親生兒子,就不需要你費神擔憂了。” 威遠侯平日裡一直對妻子有怨,要不是她善妒,他就不會換兒子,也不會讓表妹與孩子母子分離,整日鬱鬱寡歡。 是以每次妻子關心安兒的時候,他心裡都生出反感,但這話從來只是心裡閃過念頭,從未想過說出來。 侯夫人聽到這句話,不可置信的看著威遠侯,“崔榮,你剛才說的不是真話對不對?” 威遠侯想說不是真的,可開口就是:“是真的,你的大兒子早死了,安兒是我與表妹的孩子,我只愛他,以後這侯府一切都是他的。” “父親,你剛剛在說什麼?”崔承安才反應過來,腦子嗡嗡的響,他父親怎麼可以在這大庭廣眾之下說這樣的話呢,這將他置於何處! 而幾個還沒有出去的下人已經瑟瑟發抖。 林淑嫻則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 侯爺怕是得失心瘋了吧,竟然說出這般可怕的事情來。 不過幸好,她在那鄉下莊子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和崔承安和離。 想到這裡,林淑嫻悄悄的退出屋子,帶著兩個丫鬟,飛快的出府回孃家。 而侯夫人已經暈了過去。 屋子裡頓時一片混亂。 威遠侯也有些驚恐,他怎麼將心裡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莫不是在鄉下遇到髒東西呢? 威遠侯忙著去找人驅邪。 侯夫人醒了後,立即命人找到了威遠侯的表妹,沒想到對方就在離侯府不遠的一處地方養著,十幾個下人伺候著她。 將人帶回了府裡關著,侯夫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