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辛苦。母親身體不好,又操勞,這些年添了許多白髮。她說特別是四年前以來,她常聽見父母在房間裡嘆氣。
我面無表情。
最後她走了,留下一盒小時候我最愛吃的綠豆糕。
我拿起那盒東西,轉頭就送給了走廊上跑來跑去的小孩子。姐姐不知道,自從有次我纏著母親做綠豆糕被父親看見,被打了一頓之後,我就不再吃這種東西了。
走馬觀花似地,我的病房在那一個月裡成了戲臺。
學校領導來了,裝模作樣的慰問了一番,我藉機敲詐了一間單人宿舍。反正在記者的鎂光燈下,那老頭子會願意用一間宿舍換來皆大歡喜的。接著輔導員來了,先是嚴厲批評我打架的行為,然後說只要我改過自新,一定能出人頭地云云。
我耐著性子聽,死不開口,一定要我回答就用“恩”“哦”搪塞過去。一個半小時之後,她走了。
我想,這下子她該對我死心了吧。
之後她果然沒有再來過。
出院的時候我有那麼一點失望。我在這裡住了一個月,你居然一次都沒來看過我。好歹你救過我啊。
我拄著柺杖一瘸一拐走進宿舍,連床都沒鋪,直接在床板上睡了個天昏地暗,一直到有人敲門。
一個人住也有壞處,就是沒有人使喚,什麼事都要自己去幹。
我不耐煩的去開門。
誰啊?
你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是我。
我的手在門上停留了一下,一把拉開門,看到你滿頭大汗地站在外邊,手裡提著盒飯。
我看到你沒來得及脫下的軍裝,才想起我在醫院的一個月正好是學校軍訓的日子。我忽然有些赧然。
你打量了一下我的宿舍,皺起了眉。
你就這麼睡著了?還想在醫院住幾天是麼?
我惱羞成怒,嘴硬地反駁。
我早就好了。
是麼,那醫生怎麼說你還要靜養一個月呢?
我沒吭聲,看著你微笑的臉,只覺得想把拳頭印上去。
你很快轉了話題,將盒飯放在桌上,對我說。
吃飯吧,我剛剛問過宿管,你是從醫院回來一直睡到現在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