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好可愛,假意接過雜誌,卻一記使力把人圈在了懷裡。可憐的雜誌犧牲了,主人正舒服得直哼哼,哪裡還有餘力理它?
每天晚上,兩人貫徹夏季的美好習慣,飯後散步。那日簡安心血來潮,“哎,今天穿得稍微像樣點,我們很久沒去酒吧了。”章其銘笑道:“怎麼突然想去酒吧?去哪裡?”簡安想了想道:“火山吧,那裡最近嘛。”
章其銘可恥地心虛了,他想起某個早晨,藍頭髮的馬克裸著身子站在浴室門口。章其銘不動聲色,跟著簡安出門,走到火山。調酒師馬克的頭髮漂成了白色,向二人遠遠點頭致意,目光沒有絲毫異樣。章其銘鬆口氣,暗道比起坦白從寬果然還是善意的謊言更好。簡安卻忽然僵了□體,章其銘順著他的視線看去,他那個水靈靈的學生範小泉,穿著暴露的衣服,和一群男人喝得正歡。
“老師!老師!”範小泉醉醺醺,一看見簡安就興奮大叫起來,周圍那些男人不懷好意吹起口哨。簡安忍了忍,卻還是忍不住上前拉起範小泉,“你在做什麼?”範小泉哈哈大笑,指了指簡安又指了指自己,“老師,放假。我,今天實驗做完了。老師,成年人。我,也是成年人。”忽而目光越過人群,在章其銘身上轉了轉,“老師,你朋友好帥,他就是那個青梅竹馬?”簡安忍無可忍,鬆開範小泉,拉起章其銘,轉身走了出去。
兩人走在馬路上,皆是無語。好一會兒,簡安才悶聲道:“對不起,好好一個晚上……我知道我管不著學生的生活方式,但親眼所見果然還是很窩火,你也覺得我是在多管閒事吧?”章其銘卻笑起來,把他拉進牆角親了一下,“剛才忘記告訴你,明天開始我可以休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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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三十八章 。。。
旅行的計劃很快定下來,目的地是南方的一個小鎮。章其銘有個舊友在那裡開旅店,這些年一直邀請他去玩。簡安在中午打電話告訴母親,晚上就接到洪斌的電話,“簡安,你下週出去玩?”
簡安咦了一聲,“你怎麼知道了?”洪斌道:“公司裡發防暑慰問品,一大袋綠豆,我不愛吃,分了點給青青她媽,還有些下班給你媽捎去了。”簡安謝過他,洪斌道:“哎,我其實想說,青青不也放假了麼,纏著我帶她和你們一起出去玩呢。”簡安愣了下,坐在一邊的章其銘投來詢問目光,簡安看著他重複道:“你和李老師,要和我們一起去玩?”洪斌在電話裡道:“行不行?青青說她早就想和你們一起玩了。”章其銘聳聳肩,點頭道:“有什麼不好?人多點熱鬧。”簡安想了想,向洪斌道:“好啊,我和你說說具體的安排,我們下週一走。”
掛了電話,簡安道:“洪斌那小子怎麼想到和我們一起去玩?”章其銘笑道:“反正他們也是情侶,構不成電燈泡。我去給老程打個電話,再加兩個人。”簡安有些擔心道:“這次真是給你朋友添麻煩了。”章其銘笑著安慰他:“沒有的事,老程和我關係很好,在美國的時候兩家人家就經常走動。”
小鎮算是較冷的旅行去處,旅遊雜誌上幾乎看不到,交通不便可能是理由之一。從飛機下來,再坐六七個小時的長途汽車,等到的時候天已經黑了。章其銘跟著司機下車去取行李,簡安回頭一看不禁笑起來,後排的洪斌和李純青睡得兩個腦袋靠在了一塊兒,把他們賣了都不知道。
章其銘的朋友老程在車站等他們,開一輛麵包車接四人去旅店。漆黑的夜空,黯淡的月光,一路上沒有路燈,只有麵包車的大光燈和老程明滅的菸頭。簡安看不清老程的模樣,卻聽他笑問眾人,“來的路上很辛苦吧?我第一次坐那麼長時間汽車的時候,屁股都發麻了。”
車站離老程的旅店不遠,大約十分鐘就到了。老程的夫人站在門口迎接他們,笑著攤了攤手道:“家庭旅館,苦力在停車,只好麻煩你們自己提箱子了。”章其銘上前和她擁抱,指了眾人一一介紹,程太太的目光在簡安身上停留數秒,笑對章其銘道:“小章,你好眼光啊。”章其銘自得一笑,簡安略微紅了臉,趕緊和程太太打過招呼,提東西往樓上走去。
四人的房間相鄰,都在二樓。稍收拾停當,老程打內部電話來叫眾人去樓下餐廳。雖然在長途汽車上吃過些餅乾水果,畢竟算不上正經東西。程太太端了些熱湯出來,四人一嘗,讚不絕口。
飯畢,老程和章其銘湊到一旁庭院廊下,一邊抽菸一邊敘舊。程太太坐在桌邊陪簡安他們聊天,她四十出頭的模樣,穿一身樸素的連衣裙,但膚色白皙身形苗條,透出一種都市女性少見的雅緻來。簡安等人都有些累了,程太太沒一會兒就招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