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那叫一個舒暢,自我感覺那叫一個好,自覺身高都長了幾公分。
賀景瑞飄飄然地掏出委任書,用電筒照著一字一句讀給小鞋匠聽。沈清源小聲跟著他讀,心裡也特別高興和驕傲。唸完之後,倆人頭挨頭地又傻笑了一回。
把小鞋匠的身體擺正,賀景瑞從背後伸出手拿了紙筆,頭擱在沈清源肩膀上,握住沈清源的手認真地在紙上寫:“保證書本人賀景瑞的一切財產,包括各類不動產及流動資產,均屬於沈清源所有,今後各項收入按月全數交給沈清源,特此保證……”沈清源幾次掙扎,都被他用力按住,歪歪扭扭地終於把保證書寫完,簽上了賀景瑞的大名。
“你……”沈清源回頭瞪著他,嗔怪尚未出口,被賀景瑞捏著下巴強行封上了一個綿長的吻。
唇齒相貼的時候,賀景瑞斷斷續續地說:“我的……就是你的……明白嗎?以後不準說……廢話!嗯?”
沈清源微微喘息,某種熱烈情愫夾雜著感激在胸膛裡亂竄,眼眸裡的溼/潤不知是因為感動還情/欲,而壓在身上的重量早已令他無暇思考。
衣服很快被脫下,白/皙柔韌的年輕身體在夜色裡起伏綻放……
賀景瑞就是這樣的,無聲無息又霸道任性地入侵,一次又一次將他的底線往後推,推到原則盡失,防禦全無。
房間裡終於安靜下來。賀景瑞枕在沈清源胸膛上咻咻喘氣。沈清源全身緋紅,雙目緊闔,死了一般。
“好嗎?”賀景瑞閉著眼呢喃。
“嗯。”沈清源從鼻子裡哼出一個無力的音節。
賀景瑞往上挪了挪,摟住沈清源的肩膀,捏著他的手反覆撫摸。因為如今做活兒比以前少了,又被自己強迫保養,這雙手沒有以前那麼蒼老,不過粗糙依舊,砂礫一樣的觸感令人心酸也令人心安。
“清源,我其實,很怕。”賀景瑞把頭埋在沈清源頸間。
沉浸在淡淡的、熟悉的茉莉花香皂味和青年男子的汗味中,他夢囈似的輕聲說:“我沒好好上過學,也沒多少經驗,要是做不好怎麼辦?”
沈清源的手落到他頭上,輕柔地揉了揉,“別怕,你行的。”
“你怎麼知道?”賀景瑞爬起來執拗地盯著沈清源,其實心裡很怕會從他眼中看到,哪怕一絲一毫的安慰。
“我就知道。”沈清源笑著拍了一下他的額頭,“你什麼事不敢幹?這可是你的辦公室,你竟幹這事!狗剩兒還跟我說過,哈哈哈……”
“說什麼?”
“他說你不那什麼……”沈清源低聲耳語:“你就硬不起來。哈哈哈哈。”
“好個肯尼,居然敢亂嚼老子的舌頭,改天收拾不死他!”
“是不是真的啊?”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你說硬不硬?!嗯,說啊,硬不硬硬不硬?!”
“……嗚嗚……”
小鞋匠撒嬌似的玩笑一瞬間讓賀小攻鬆懈下來。難怪老話說“色”字頭上一把刀,美色當前,他也顧不上怕了,一心只想證明自己是最硬的那個……
男票這樣有出息,小鞋匠也想努力一把。
他總結經驗,覺得自己做不好生意還是書讀得太少,於是就動了上學讀書的心思。
跟賀景瑞討論這事的時候,賀景瑞卻給他潑了冷水,認為他沒必要專門去上學,學學財務再看一些相關書籍就行了,做生意更多的還是需要實踐。沈清源一聽不高興了,特別強調自己以前學習很好,完全是因為經濟不允許才放棄的,賀景瑞這樣說分明是以為他讀不出來。
對付這頭倔驢賀小攻可算是經驗豐富,絕對要順毛捋,但凡自己提反對意見他就會往歪處想。所以賀景瑞也不跟他爭,上學就上唄,讀得下來最好,讀不下來他也就死心,不會再像現在這樣瘋魔似的想讀書。
人就是怪,賀景瑞反對的時候,沈清源就覺得自己的決定無比正確;可賀景瑞不出聲了,全力支援了,他又開始心裡打鼓。畢竟他初中都沒畢業,好多年沒碰書本,突然要去讀大專課程想想心裡都犯怵。
他先到附近的一家大學諮詢,宣傳單印的那些課程一下就把他唬住了。微積分什麼的聽都沒聽過,以前學的英語也早忘到大洋彼岸去了。
喪氣地回到家,忍不住跟賀景瑞訴苦。
賀小攻這一次拿出一名優質小攻的耐心和愛心,先上一番寬慰鼓勵,再跟小受受分析實際情況,終於成功地安撫了小鞋匠。
沈清源聽了男票的意見,只重知識不重學歷,在把市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