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景瑞接管地產公司事項很快就定下來。
為了給小兒子爭取這個機會,素來民/主的賀成功頭一回無視其他董事的反對,近乎一意孤行地投下賭注。沒辦法,賀景瑞的廢柴形象太深入人心了,雖說這一年小有成就,但要獨當一面似乎還欠火候。連賀景輝都對父親的決定提出質疑。但賀成功不管,固執地要“鍛鍊”小兒子。
老爸的信任令賀景瑞感動萬分,同時也感到肩上的擔子有多重——若是幹不出成績以後不會再有人看得起自己,還也丟盡了老爸的顏面。
這個時候,他特別想小鞋匠。
自回來後,他都住在家裡,和沈清源一直沒見面,每天只能透過電話傾訴思念。
如今站在人生的路口,賀景瑞不是不惶恐,不是沒有懷疑。他揣了一肚子話想告訴沈清源,哪怕是小鞋匠的一個微笑也會帶給他信心和安慰。
而小鞋匠就是有這個好處,不論自己蹦到何處,他只會安靜地呆在原地,一回頭就能找見。
某個月黑風高夜,賀景瑞一路飆車連闖幾個紅燈來到“清瑞”,把沈清源從睡夢裡揪起來,睡衣都來不及換,就跟著他來到賀氏旗下地產公司的大門口。
他的任命書已經在公司裡傳達了一圈,因此當他亮出身份證時,把保安的瞌睡全驚醒了。公司的新總裁,明天就走馬上任了,提前視察一下公司情況也很正常,雖然大半夜視察公司略奇葩,沒準人領導就是有怪癖。保安恭敬地開啟門把他倆放進去,黑燈瞎火外加睡眼朦朧,沒看清沈清源,瞅倆人的親熱勁頭還以為是新總裁的女朋友。
電梯早停了,賀景瑞一手拉沈清源一手打電筒,在黑漆漆的樓梯上摸索前進。燈光的昏暗程度,和腳步踏樓梯的陰森程度堪比恐怖片。
沈清源並不知道賀景瑞要幹什麼,看他做賊似的模樣,被感染得又緊張又興奮,手心都冒汗了。
“景瑞,”寂靜的樓道上回音格外響亮,沈清源忙壓低聲音:“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賀景瑞神秘地回答。
好像半夜溜出房間探險的小孩似的,沈清源的心砰砰直跳,眼睛瞪得跟貓頭鷹似的。
磕磕碰碰地爬到頂樓,賀景瑞拿電筒掃一圈門牌,在掛著總經理辦公室的門前停下,拿出鑰匙開啟門。
電筒的光圈在黑暗的辦公室裡來回晃動,賀景瑞得意地問:“你覺得這辦公室怎麼樣?”
“嗯,挺大的。”沈清源隨著電筒光轉眼珠,也沒仔細看辦公室的佈置,只覺得特別大,似乎比“清瑞”的店面還大些許。
賀景瑞轉到大班桌後面,坐到大班椅上面,前後左右磨蹭一遍,頭靠椅背愜意地閉上眼又睜開。他目光炯炯,搖頭晃腦地問:“我坐這兒氣派不?”
“氣派,像個老闆。”沈清源讚道。
賀景瑞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
自個兒高興了一會兒,他衝沈清源伸出手道:“寶貝兒,過來。”
沈清源不明所以地走到他面前,被他一把拉到膝頭坐著。
“我今天帶你來這裡,是要告訴你一件事。”
“……”賀景瑞成功地勾起了沈清源的好奇心,小鞋匠很應景地表示出驚異:“什麼事要在這裡說?”
“這裡,”賀景瑞指著辦公室說:“以後就是我的辦公室。”
“……”
“還不明白?從明天開始,我就是這家公司的,總、裁!”
“總裁?”
“對。這家公司的總裁以前一直是我哥兼任,明天就全交給我。”
“……”在沈清源眼裡賀景瑞當個總裁併不稀奇,他自家的公司歸他管是很正常的事嘛。
賀景瑞沒收到期望的驚歎和崇拜頗不甘心,再次強調:“你知道這家公司每年進賬多少?”
“?”
“隨隨便便就過億呢!”賀景瑞拿手比劃了一個大圈。
“啊?!過億?!這麼多!”小鞋匠的嘴張成o形,難以置信地圓睜雙目。
“嗯嗯。這麼多以後全交給我管。明白嗎?不用再跟著我哥,所有決定都是我自己做!”
“以後就你單幹了?”小鞋匠終於有些明白這個“總裁”的含金量,“景瑞,你好厲害!”
沈清源那驚喜交加的表情大大取/悅了賀小攻,第一次啊,不容易啊,沈小受終於眼冒紅心地拜倒在自己的西裝褲下,終於享受到所謂牛掰小攻被受受崇拜的感覺!
賀小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