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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面說個好話,這老狗阿黑護院子立過大功的。

那次有人刺殺老爺,就是阿黑衝上去咬住那刺客的腿才救了老爺一命的!”

54、遇刺

婆子氣得轉身說:“老太太這麼吩咐的,你就照辦。救老爺一命,那是因為它是狗,是他份內的事,秦家少它一口飯吃了嗎?吃秦家的飯,就給秦家效力。若是不知好歹惹了主子不高興,就去死吧!”

“可是,可是這狗總比貓兒有用吧?”老家院跺腳痛哭失聲。

楚耀南忙喊住貴媽媽,知道她是老太太身邊的老人,就說:“貴媽媽,您老菩薩了,這幾天不是老太太燒香唸佛呢嗎?怎麼好開殺戒呀,一定是氣頭上的氣話。不如這樣,把這阿黑給送去鄉下宅院去吧,別在這裡礙眼了。”

貴媽媽一想,也在理,就笑了說:“還是南少想的周全,就依你,老太太那邊,我去說。”

待人走遠,門房嗚嗚的哭了說:“這貓怎麼也是個玩意呀,哪裡有狗有用呢?”

阿彪哼了一聲笑道:“或許老爺心裡覺得如此吧。”

揉揉阿黑耷拉的頭,似乎狗聽懂了他的話,滿眼委屈水汪汪的眼望著他。

天上隆隆響過雷聲,楚耀南就抱著阿黑坐在核桃樹下滿是蒼苔的青磚地上,他一身名貴的西服,坐在地上格外刺眼。就抱緊阿黑在它毛上蹭著。

門房過來說:“南少呀,這天是要下大雨了,南少回屋裡去吧。阿黑不會忘記你的恩德的。”

楚耀南卻不說話。

大雨傾盆,楚耀南就坐在地上不動。他抱緊阿黑,對著他耳朵喃喃地說著什麼,阿黑嗚嗚的,主僕二人就在大雨裡。

門房不知南少為什麼呆傻的抱只老狗在院子裡淋雨,跑去樓裡喊人時,就聽到“砰”的一聲槍響。

眾人聞聲趕來時,楚耀南緊緊抱著大黑狗,身下一灘被衝散的血水。大黑耷拉著腦袋,楚耀南目光呆滯。

秦老大舉把傘立在他面前,肅然無語。

秦溶在浴室洗澡,阿丹跪蹲在門口揉著腰同他說話。

浴室的門半掩著。

秦溶說:“阿丹你不必跟隨我,快回去臥床養傷。”

阿丹堅持說:“阿丹不會離開六爺半步的,防那些豺狼虎豹害六爺。”

“哪裡像你想得那樣。”秦溶笑話他,“是南少下面的老人偷懶慣了,逢我是黑臉包公,多有不服罷了,習慣成自然。”秦溶說得輕鬆,心裡卻有些沉重。他不想在藍幫混生活,也無心同楚耀南奪權,可是藍幫上下人人同情楚耀南而恨他入骨一般。

阿丹說:“溶哥,你可聽到什麼風聲?”

浴室內嘩嘩的水聲停住,撓頭的聲音,秦溶在洗澡,嗚嗚的聲音隔了水霧問:“什麼風聲?這每日東南風轉偏北風,江面更是風向難測的。”

阿丹吞吞吐吐說:“我不過是聽阿狗叨唸幾句,說我們是被南少給耍了,故意安排了套子讓我跳,是南少的主張。他打我,就是有意讓你溶哥為難呢。還有上次溶哥被打,怎麼就那麼巧,也是有預謀的要看溶哥你的笑話。”

原本響起的水聲嘎然停住,徐徐的又開啟,阿丹急得對裡面喊:“溶哥,我都替你著急呢,身邊躺條毒蛇,不定哪天被咬一口。我看溶哥你上次那頓板子捱得太冤枉了,無妄之災。溶哥你去同老爺好好說道說道去,若是溶哥拉不下臉面,我阿丹去談。本來是老爺子央告你回府的,可是別落入虎穴被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阿丹不服!”

秦溶依舊沖澡,阿丹不甘心的拉開門,看秦溶背對他不為所動,有條不紊的搓澡,白色的浴液泡沫順了收攏凹陷的脊柱向下淌,麥色的肌膚乾淨緊繃。只那淋漓的水花流過腰下慘不忍睹的坑窪,觸目驚心的令人心中不平。

“溶哥,你怕什麼?楚耀南這種人,就是蛇蠍,你越是怕他,他就越欺負你。老爺欣賞溶哥的本事,他心裡妒忌了。看我哪天打到這條毒蛇的七寸!”

“阿丹!”秦溶厲聲制止,“以訛傳訛,你也不必多信。哪裡都有捕風捉影好事的人。你也大氣些,不就是被他們吊打一頓,也昭雪平冤了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不犯我,我們何必去惹他?”秦溶說,用鬆軟的大浴巾圍住腰,猛回頭,看阿丹痴痴的望著他,有些惱意的責怪道:“看什麼?”

阿丹忙收回視線,卻依舊不甘心,嘀咕說:“今年溶哥這是順還是不順呢?若說不順,成了定江第一大幫會的少東風光無限的;若說順,怎麼總是步步刀山火海的,連個雪玉小姐也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