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責備:“南兒,你這孩子,跑去哪裡了,害得婆婆這麼惦記你。”
又淚眼望著秦老大賭氣地說:“南兒回來,你可不許再打他。娘說了,這次就算了,若是下次他再跑,就一道打。”
秦老大板起臉罵道:“娘,您不能這麼寵慣著南兒,看看他膽子越發的大了。您的情求晚了。”
說罷吩咐骷髏臉管家說:“去請大夫來,拿些紅傷藥給你們南少塗。”
“你,你打他了?”老太太驚得瞠目結舌,又拉緊楚耀南心疼地問:“南兒呀,你疼嗎?別怨你爹打得狠,他為你擔心呀,這些日子都在想你,你可是跑去了哪裡?”
楚耀南抬眼看父親佯怒的面容,掩人耳目的話,或許是覺得他身上舊傷未愈,不忍下手。可是轉念一想,殺人他都敢,還不敢打人嗎?“
“呦,看這孩子,哪裡的呀?生得真好,活脫脫和南兒小時候一個模樣呢。”
老太太高興地打量春寶兒,一無所知的春寶兒還沉浸在興奮中,天真的應答著。
楚耀南帶春寶兒回房更衣,在樓梯口遇到秦溶。
這回,秦溶在樓上,楚耀南在樓下,秦溶居高俯視他,看楚耀南不屈地揚起下頜。
秦溶打量他,那削得樸實的發,永遠深不可測的眼底,對他點頭一笑,但那笑容裡沒有那抹燦爛,添了些滄桑。
“回來啦?”秦溶問。
楚耀南點點頭,推了春寶兒到眼前說:“叫二叔。”
春寶兒搖頭說:“他不是二叔。”
楚耀南糾正道:“就叫溶二叔吧。”
三姨太在臥病,見到楚耀南縱聲大哭,邊哭邊捶,母子二人抱在一團。
楚耀南寬慰她說:“你哭什麼,我本想落足穩了就接你走。”
“傻東西,你還能跑出如來佛的手掌心呀?你可堵這口氣做什麼,他饒不過你的。”三姨太又哭又笑,楚耀南只低聲說:“我知道,我知道的。”
三姨太為耀南整理房間,老爺子做主讓楚耀南重新搬回他原來的臥房,為秦沛令覓一間房,也不知答應了秦沛什麼條件,秦沛痛快的答應了。
五妹為耀南打理房間時,好奇地提了那沉重的箱子問:“哥,這箱子為什麼貼個封條?”
“不許動!”楚耀南咆哮著,氣惱的聲音嚇得五妹笑意頓失。小春寶兒也愣愣地望著他。
95、重回江湖
“裡面有爹爹的東西,不許碰。”楚耀南說,五妹這才鬆口氣。
靜靜地望著他問:“哥,你不要再離家出走好嗎?這些日子沒有了你,家裡都死氣沉沉的。”
五妹慘然道。
他整理著衣物漫不經心道:“不是有那對兒活寶兄弟在嗎?”
“一個悶葫蘆,一個開口就恨不得想拿尿布堵上他的臭嘴。”五妹忿忿道,反令楚耀南一驚,抬眼望她,笑了說:“哎呀,三日不見當刮目相待呀。五妹也如此囂張了。”
五妹揪扯著他的衣襟垂個眼說:“誰不知道這樓裡最囂張的是哥哥你,甩甩手就走,比當眾抽老頭子一個大嘴巴還令他難堪。藍幫上下傳遍了哥哥你的壯舉了。”
楚耀南笑得刮她的鼻頭,只是忽然間,當年那小兒女的感覺似乎多了些酸澀,如今,他算什麼?
春寶兒睡了,楚耀南躺在鬆軟的床上擁了鵝絨被看著睡得香甜的春寶兒,鼻頭一酸百感交集。他掀開春寶兒的衣襟,身上青腫的傷痕猶在,只是斯人已去。
是誰殺了大哥一家,為什麼?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要查個水落石出。
秦溶總覺得楚耀南像變了一個人,早晨給父親請安時,他總碰巧同楚耀南會在樓道里,二人對視一笑,就心照不宣地走向父親的房間。
臥房的房門總是虛掩,裡面有姨娘們伺候父親起床梳洗的聲音。
秦溶掃一眼楚耀南,他穿一件白色的休閒家居套頭衫,上面大大的洋文字母,□黑色的緊腿褲,緊包住他修長的腿,顯得格外的細,加上那鬢角微凸的頭髮,整個人都單薄得要被一陣風吹走一般。
“你們兩個進來吧。”父親一聲吩咐,他們就會並肩進去臥房裡,屋內溫暖,似乎是冬日溫暖的被窩裡透出的溫度。
秦溶還不等開口,楚耀南躬身問一句:“爹休息得可好?有什麼吩咐兒子去做的嗎?”
秦老大的目光就會上下打量楚耀南,再看看秦溶,又看一眼楚耀南,罵一句:“什麼打扮?”
楚耀南有些慌,緊張的樣子看看自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