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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部分

初見了秦溶,小潘十分熱情,握著秦溶的手說:“老師對你的槍法讚口不絕,堅信你在定江是當之無愧的神槍手。”

秦溶不同他客套,開門見山問:“要我如何效力,儘管吩咐。”

小潘說:“這是場博弈,是中日雙方的一場較量。在我們國家的土地上,我們的要員出行都要如此戒備,只為了防日本的刺客。若果真讓鬼子得逞了,我們這些做軍人的顏面何存,你們定江地盤上的江湖好漢更是顏面無光。”

小潘寥寥幾句話就縮短了秦溶和他之間的距離,開誠佈公地說:“這路線規劃就有十套備選方案,待首腦從西京抵達定江時,會從其中定下五套方案,每夜由侍從室的專員安排明日可能的三條線路,清晨臨出發前,三選一決定最終方案。”

秦溶邊聽,心裡卻不停在想,這不是和秦始皇御駕出行一樣了?

但他能看出潘奇英十分受上面賞識,否則不會如此被重用,參與此等性命攸關的大事。

“只是你,是唯一的方案,是勢必日日保護在老頭子身邊的人。”潘奇英說,似對秦溶的賞識和讚許,秦溶依舊沉默不語。做殺手時的感覺隱隱升起,那股寒意,冰冷如一把槍的感覺,已經感覺到有人的手指在扣動他的扳機。

幹保鏢和殺手都是他昔日立身謀命的看家本領,他有自信,只是從來沒有歷經過如此大的場面。

聽二叔說,潘奇英是西京某要人的外甥,加上小夥子一表人材,頭腦靈光,所以在軍隊平步青雲的頗快。小潘曾在二叔軍中歷練,被二叔將這個臥底收服為義子乾兒,比親兒子還親。

潘奇英送給秦溶一把新型的德國PPK手槍。

“外面有錢也買不到的,德國軍工場試驗的新式武器,改良型,你試試。”潘奇英驕傲的說。

秦溶對槍頗有研究,愛不釋手的把弄。

一切安置妥當,潘奇英定下即刻起秦溶就必須來報到,為掩人耳目不得告訴任何人他的行蹤去陸軍軍官學校報到。

秦溶看一眼二叔,二叔說:“就是你爹孃都不能講。任何人知道這個訊息都會引火燒身。”

秦溶點點頭。

回家時,秦溶設計了一場戲,青道堂在杭州的一筆貨走了水,堂裡上下亂作一團。

秦溶對父親說:“青道堂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插手,大抵是因為最近蔣濤大哥挖走太多人去友仁實業打江山,青道堂上下人心浮動青黃不接的結果。杭州秦溶去跑,一定把事情擺平再回來。”

楚耀南一直在旁邊聽著,不以為然地接道:“青道堂對你來說是全部,對藍幫來講不過是萬分之一的買賣,你走了,放下這九千九百九十九的生意去找哪個?”

“南哥你在藍幫呀,沒有秦溶時這攤活計如何去做的?”秦溶反問,他笑望楚耀南,猜出他一定看出些端倪。但東北之行後他同小楚握手言和結為真正的兄弟,若不是小楚在北平受挫,他們該是無話不談的。

楚耀南就打量他的目光,也不多說,似在揣測他心裡的秘密。秦溶有些不安,楚耀南十分狡猾,或許真逃不過他的眼。他說:“每人心裡總有一塊碰不得的地方,為了這個粉身碎骨都在所不惜的,秦溶想,南哥更是深有感觸。”

楚耀南這才不說話。

出門時,他追上楚耀南,吱吱嗚嗚說:“有人在杭州的青樓裡看到了雪玉,我怕是以訛傳訛,但是還是不放心,做了一夜的夢,你幫幫我,我去去就回。”秦溶期待的目光望著楚耀南,似在求他保密。楚耀南望著他,那目光如看穿他的心,伸手為他繫上風衣領口的扣子說:“你小心。”

回房時,秦溶心裡不停向雪玉抱歉,真該死,什麼事不好說,咒雪玉去那種骯髒的地方,若是不如此,怕楚耀南也不會輕信他的謊言。

“阿溶,借你的車子用一下。”楚耀南說,準備出門的樣子。

“老爺子不是新給你買了輛敞篷車嗎?羨慕得阿沛鬧了許久。”秦溶問,有些意外楚耀南放著家裡無數的車不用,為什麼單單要用他的車。

“留給阿沛吧,車鑰匙我退給樓伯了。我早就過了招搖過市耀武揚威那種不成熟的年齡了。”楚耀南輕描淡寫的說,秦溶看著他低聲道:“辜負了老爺子一片苦心了。”

楚耀南瞪他一眼,嘲弄一句:“人都進秦公館了,怎麼腦子還在青道堂那小巷子裡。人家當爹的打一巴掌給個蜜棗,老頭子手裡的蜜棗就是車子,你是盼望著多吃蜜棗呢,還是盼望多捱打?”

楚耀南向樓下走去隨口罵:“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