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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那喜洋洋的聲音,春風得意,怕做著發國難財的夢呢。大哥怎麼變得如此了?

秦溶記得小時候大哥教他和雪玉背過《滿江紅》,慷慨激揚的詞句他至今記得。

他心裡難過,就看著大哥,蔣濤也看到丫丫脖頸裡的膏藥旗,尷尬地一笑說:“在商言商,無奈,有客戶託我們趕出的買賣。”

他想急,可是同一個糊塗人說明白話他能懂嗎?大哥徹底糊塗了,自那場墮落沉浮後,大哥不復昔日雄風了。

秦溶回家,他懊惱沮喪,也不肯吃飯就扎去床上悶頭睡覺。

父親卻來到他床邊,摸摸他的頭說:“人要清醒不容易,蔣濤從來沒清醒過。”

這話有些幸災樂禍,秦溶不想理他,聽他嘆口氣落寞離去。

幾日來秦溶都無精打采,牛氏知道兒子的心思,勸他幾句,他也不肯聽。

他心情不好,在崇義堂總是發火,弟兄們見他兇巴巴的也在躲他。

阿彪辦貨回來交差,被他痛罵一頓,自然也是阿彪事情辦得不漂亮。

中午吃飯,阿丹將飯菜遞進來,他無心吃,忽然想起來有個東西要問阿彪,去隔壁的房子時,聽阿彪和阿丹在說話。

“不就是為了個蔣濤嗎?至於呀?當年老爺子早知道蔣濤是什麼人了。要不是日本人收買了蔣濤去找幾個兄弟冒充工友打日本浪人把事情鬧大,那五年前的仗就打起了啦?當時老爺子知道這個事就警告過蔣濤,還告誡我們南哥切勿將此事讓二少得知。為什麼呀?還不是老爺子說,蔣濤是二少心裡的神,就是泥胎一座,也是神,若給他打碎了,他會受不了的。”

晴空霹靂一般,秦溶立在那裡不動,覺得頭腦空空不知如何去留。難道五年前,那是一場有人導演的戲?貌似義憤的工友傷了鬧事的日本浪人,工友群情義憤才打死了浪人。原來不是,不是,都是卑鄙的暗算詭計。

他開車奔回秦府,他想找父親問問,但他忽然覺得那父愛的博大無比。為了不傷他的心,他隱瞞了此事多年,但暗中在擺佈蔣濤。

回到家時,家裡亂作一團。

“阿溶呀,大喜事,大喜事。”五姨太說,“老爺總算發話,可以許我們去香港逃命了,只是老爺不肯走,你去勸勸吧。”

秦溶來到書房,門口骷髏管家攔住了他:“二少,老爺房裡有客人。貴客。”

“是溶兒來了嗎?進來吧。”秦老大發話。秦溶應聲進去,就被驚得目瞪口呆。

坐在沙發上的是兩名西裝筆挺的日本人,他看那小仁丹胡就輕易地辨別出來。難道大哥在賣日本膏藥旗,父親也開始留後路了嗎?

“三本先生,這位是犬子秦溶。”秦老大呵呵笑著介紹,又對秦溶說:“這位是山本先生,有一大宗買賣要和我們做,大買賣,大買賣。”

秦溶心裡暗罵,什麼大買賣,藍幫沒見過大買賣嗎?他臉上露出怒意,秦老大卻說:“在商言商,生意人,賺錢就行,別的同我們無關。”

眾人舉酒,預祝生意成功。秦溶對日本人無比厭惡,心想若是小楚此刻在這裡,一定會紅了眼拔槍衝上來。父親似看出他的怒意,就擺擺手吩咐說:“溶兒,下去吧。你奶奶在等你,說是為你相中了個花姑娘。”

秦溶忍氣出門,看到探頭探腦的阿彪問:“怎麼回事?什麼大買賣,老爺子都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阿彪搖搖頭,滿眼惶惑說:“爺不讓進去,也不知道談什麼,這一談就是一晌午。”

藍幫崇義堂,各執一詞劍拔弩張。以方堂主為首的一群老人大嚷著:“老大,不能做這買賣。軍火買賣能發大財誰都明白,問題是要看看是誰的買賣。媽的,狗日的買賣,這不是答應替他們去買把刀殺自己嗎!”方堂主破口大罵。

葉堂主平日散漫不羈,如今也是罵個不停道:“我老葉拼上這個月和堂子裡的弟兄們喝西北風,也不吃他狗日的這碗飯!”

秦溶來得晚,準確說是父親支他去郊外辦貨,待回來時恰見崇義堂上下打得不亦樂乎。

129、詭計多端 。。。

周幫主比較溫和,徐徐道:“以卵擊石,不可不可。依我說,還是拖,拖些時候吧,不能得罪日本人,為藍幫引來殺身大禍。”

秦溶聽個大致,才恍然大悟,卻原來父親昨天神神秘秘談到大買賣是為日本人賣軍火。

他勃然大怒,幾步上前說:“你還算中國人嗎?是個人都不會為敵人買刀去殺自己的手足兄弟。藍幫堂前供了關老爺和嶽武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