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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秦溶沉個臉,指揮著開箱,本是第三排的箱子要被開啟,秦溶厲聲喝:“發現壞貨怎麼驗看?規矩都沒了?”

眾人一愣,毫不懈怠的開始挪開箱子重回碼頭,只剩下了最下面兩排,開啟箱子時不由驚得目瞪口呆,驚叫道:“黴貨!”

一片片菸葉拾起,竟然是黴爛的貨,有的貨還滲出水漬,溼嗒嗒黑黢黢的爛得生了綠白色的毛。秦溶指了這箱貨吩咐,“開六箱,隔箱查驗。”

“是,六堂主吩咐,開六箱,隔箱驗貨!”

喀嚓嚓撬開箱子的裂木響聲,一箱箱貨開啟揭開油紙,驗貨的兄弟報著:“十成壞貨!”

“八成壞!”

“九成壞!”

廢貨!

阿蘇急得撲去看,一把把抓起爛掉的菸葉大喊:“怎麼會,怎麼會,分明是驗看齊整的貨,不會這樣的。”

“第二列開箱,隔三驗看。”秦溶吩咐,眾人應聲去查。阿丹邊氣得罵了跺腳,邊向窗外看,緊張的看著來往碼頭的人提醒:“溶哥,快動身吧,來不及了。隔壁的船走了,要到下午才有船離埠了。”

“去請大堂主二堂主過來。”秦溶吩咐一聲。

他偷眼看看艙門外碼頭上的情景,將風衣一裹囑咐阿丹守在這裡,剛要拔腿離去,卻聽到船艙外大聲的喧譁:“做什麼?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我的貨,啊?我的貨,怎麼這樣啦?”

手持文明棍的方會長慌張地進來,看到開啟的黴爛貨驚得目瞪口呆,撲過來跪地大哭著:“我的煙,我的雲南上乘的烤煙,好好的煙,我身家性命在這一船貨上。”

一把抓了阿蘇的手問:“你還我的菸草,你還我!你們青道堂從來做事平穩的,怎麼能出這種亂子,我的煙。”

秦溶上前安慰說:“大堂主就要到了,若是有什麼話,等大堂主到了說。好在這貨爛在開船前,總比爛到廣州好查案。看這爛貨的程度,三兩天也不至於黴爛到這地步。不知道是有人調包,還是有人走眼。”

目光卻打量著方會長,含混不語。

方會長止住哭聲,看了秦溶問:“二爺這是什麼話?這菸草,難不成還是我們弄假不成?”

“我有說了嗎?我有說是方會長你弄假嗎?方會長身家性命搭在這一船貨上,如何會弄假呢?不過我們會請了巡捕房來檢視,看看暗鬼在哪裡,如果是我們青道堂的紕漏,照單賠付;如果是有人用障眼法耍青道堂,呵呵,道上的規矩就夠那黑心小子去吃一壺,不知道是剜眼還是斷子絕孫。”

方會長雙腿一軟,坐在地上。

“溶哥。”阿丹跺腳,隔壁的船已揚帆遠去,阿丹緊張地向外望望,低聲催促:“溶哥,離開碼頭去避避。”

話才說罷,蔣濤大堂主已帶著二堂主賀望遠趕來,怒氣衝衝如臨大敵。青道堂幾位堂主到場,驗看了貨物,五爺薛輝笑了:“哎呀,這單子的保費還真可觀,高出尋常的幾倍,只是這煙忽然自己發黴了。”

方會長神情恍惚結結巴巴說:“我的菸草,我的煙。”

“驗貨那日,是誰個驗的?按堂歸,斷手!”

噗通通跪地幾名弟兄大聲說:“大哥,兄弟們驗貨,按了規矩驗的,當場,絕對沒有爛貨。”

“貨艙誰當班?”

“二堂主的手下。”

不多時,抓來的幾人對質。

秦溶走到方會長面前說:“不知方會長的意思,是想我們追根出這罪魁禍首斷手剜眼,還是交由巡捕房?”

“方會長如何知道罪魁是誰呢?六弟你多心了。若是方會長賊喊捉賊,那他兩歲的兒子,如花似玉的小妾,今晚都不知道在哪裡了?”五哥薛輝點燃一支菸深吸一口說。

方會長嚇得跪地叩頭,砰砰亂響:“五爺、六爺,蔣大爺,饒命呀,不是我,不是我,是有人託我來運貨,給我了一筆好處費,不多,兩萬,我什麼都不知道。”

“誰?誰讓你做的?”秦溶厲聲喝問。

“是,是秦爺,藍幫的秦爺!”方會長一席話,眾人愕然,無數目光投向秦溶。

秦溶一把提起他的衣領質問:“你說清楚,是秦阿朗親自指示你做的?”

方會長驚慌道:“是秦爺的兒子楚大少安排的。”

“大爺,大爺,不好了,秦氏商會來人了,那邊的費師爺親自率人來接六爺,不,二少爺回府!”跌跌撞撞進來的弟子報信,秦溶猛然回頭,望向船艙窗外。

猛聽“咚!”的一聲響,巨物墜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