倍,也不知道上官飛洺他應不應負得來。
睡了一下午到了晚上已經沒有絲毫倦意了。推開房門,走到湖心亭裡,看著水面倒映的月亮,快要過年了,又要到了一年之中最忙碌的時候了,不知還能有幾個如此清閒的夜晚。大大地伸一個懶腰。
“不是說讓你不要貪涼的嗎?穿這麼少就出來了。”凜烈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若不是肩上多了一件披風,夜林月還以為是自己的幻覺。感到身體被一個溫暖的懷抱抱住,熟悉的氣息噴在耳緣上,“對不起。”
對不起,我沒有去救你。對不起,我不能像玉汶離一樣一刻不停地陪在你身邊。對不起,我沒辦法拋下正派大俠這樣的包袱。他不說,但夜林月都明白。“我已經沒事了。你們都不要再介意了,好不好?”
凜烈不理他,拉起他的手腕,兀自搭了會兒脈,“明明脈象就很虛弱。”
“你什麼時候學會把脈的?明明就是學藝不精!鬼醫都說我沒事了。”夜林月掙扎著從他的“禁錮”裡掙開來,氣呼呼地盯著他。
凜烈站起來,幫他繫好披風的帶子,“我要帶你去一個地方。”說著拉著他就走出了後門,難得不是被他抱著飛來飛去,也不是坐馬車,而是被抱上了一匹黑色的駿馬。其實夜林月小的時候跟著府裡請來的師父學過騎射之類的,但是他又嫌辛苦還老是一身汗味,總是逃課。雖然兩個男人共乘一騎有些不自在,但現在把他一個人丟馬上,他還真駕馭不來。
風在耳邊呼嘯,兩邊的景色在不停地倒退,夜林月乾脆閉上眼睛倒在那個溫暖的懷抱裡,要不是馬上太顛,他大概已經睡著了。深夜裡只有馬蹄聲有節奏地響著,感覺像是兩個情人一起私奔一樣。夜林月微微笑著,如果真是那樣,就這麼跑到天涯海角他也願意。
天都快亮了,也不知道是馬上太顛的緣故還是被冷風吹的,夜林月只覺得肚子有些疼,本能地往凜烈的懷裡靠了靠。起初還只是隱隱作痛,很快就叫囂成難以抑制的絞痛,就好像腸子被打了個死結肆意地像兩端拉扯一樣。冷汗順著他削尖的下巴滴了下來,一滴正滴在凜烈抱著他的手上。開始凜冽還沒有注意到,但水滴一滴一滴地滴了幾次,他才意識到夜林月似乎不太對勁。
停下馬,低頭看著他,藉著初升的太陽,看見他毫無血色的臉,眼睛緊閉著,嘴唇被死死地咬住,雙手按在肚子上。也不知道他疼了多久了,怎麼都不出聲呢?“月。”試著喊了他一聲,手掌坻在他的背心,緩緩輸入一口真氣。
“藥。”夜林月氣若游絲地擠出一個字。凜烈立刻從他身上找到兩個藥瓶,聞了聞,雖不精通醫術,但行走江湖多年,藥還是分得清的。倒出一粒餵給他,用內力幫他消化。看他漸漸舒緩的表情終於放下心來。把自己的披風也蓋在他身上,踢了一下馬肚子,讓它小跑起來。
到達那座宏偉的府邸的時候,天已經大亮。把馬留給了下人,輕輕地打橫抱起他走了進去,門匾上瀟灑地寫著“維青派”三個大字。夜林月沒有睡著,但著實疲憊地睜不開眼。隱約間,聽見有人喊“大師兄。”但也沒那個精神思考自己身處何地,只只要他在身邊就好了。
作家的話:
第八章【修改版】
夜林月這一睡就是一整天,第二天,東方泛起魚肚白的時候,他才幽幽轉醒。自己身在一件乾淨整潔的房間,如果不是客房的話那麼意味著它的主人一定是個嚴謹又無趣的人。不過看到牆上掛著凜烈的離殤,夜林月不識劍,凜冽也沒讓他碰過他的劍,但那種氣場還是在的。劍不離身的話,凜烈應該也在,果然在視線轉到窗邊的時候,看到那個趴在桌子上的身影。撐起餓扁掉了的身子坐起來,本來不想打擾他的,還是把他吵醒了。大概是低血糖的緣故,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醒啦。還有沒有不舒服?吃點東西吧。”凜烈把他扶到桌邊,讓下人把藥膳端了過來,看來已經準備多時了。
夜林月有很多疑問,但都抵不上現在在肚子裡肆虐的飢餓,雖不是狼吞虎嚥,但也把滿滿一碗吃的乾乾淨淨。這個時候,天才剛剛亮起來。夜林月滿意地伸了一個懶腰,看著一臉擔憂的凜烈。“我又不是得了絕症,你看現在不是好了嗎。能不能收起你那張苦瓜臉。”
其實凜烈這次把他帶出來,主要並不是想帶他參觀維青派的,誰知道他半路發病,只好提前帶他過來。這樣也好,哪怕師父和是兄弟們不可能正視他的存在,也要他們知道自己的態度,為了這樣才把他安排在自己房中。
乖乖地跟在凜烈身後,既然來了,當然得去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