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從房間裡走出來,凌流火再次來到了清蘭苑。
看著滿院的蘭花,凌流火憤怒之下就想將之全部毀滅,手卻又在觸碰到花瓣時頓住了,始終下不了手。
歌未央,你究竟是對我下了什麼蠱,讓你即使這般欺騙於我,我還是對你這樣留戀!
看著自己的一身紅衣,凌流火頓時覺得可笑,神色蕭索的慢慢踱步到了屋裡。
看著桌上擺放凌亂的酒壺酒杯,凌流火不禁回想起了昨天夜晚和歌未央的那個吻,從來不知道,原來那般冰雪般的人,瘋狂起來竟然會是那樣的蝕骨誘人。
手撫上自己的唇,上面似乎還殘留著昨天他的舌間的芳香,而那人,現已不知道在何處。
視線往裡掃去,凌流火這才看到被歌未央隨意拋在榻上的紅衣,襯著素色的床榻,顯得格外的刺目。
將其拿到手中,凌流火感受著衣服上絲綢的質感,彷彿是想透過這衣服來追尋已遠走的人。
餘光忽而瞥到枕邊的幾絲墨色,細下看去,黑色中還夾著一些藍色的髮絲,凌流火心中瞭然,怕是昨晚他們糾纏間所牽扯下的吧……
歌未央,結髮,結髮,你可知,從昨日開始,我們的關係便已不再簡單?
狠狠的一拳打到了床樑上,手背上是刺痛,而手心,是劇烈的灼熱……想起這灼痛還是為了幫他攔下那致命的一刀所致,凌流火的心就又像被人狠狠的砍了一刀,疼痛入骨。
從今天他房間的整齊程度看,歌未央不但會武功,而且還絕對不弱,否則他的屋中絕對會有一兩處被機關打亂。
可是當初,那把刀離他的胸口僅僅只有一寸,以他的武力,就算自己點了他穴道也絕對不會限制住,他卻到最後的關頭都沒有躲開……
歌未央,難道我在你心裡,就這麼不值得信任?還是說,你就算準了我能夠為你冒險攔住那把刀?
情思、怨惱、困惑、不甘齊齊聚上了凌流火的心頭,堵得他心口悶疼,不得不轉身離開這個屋子。
可在踏出屋子的那一刻,凌流火的腦中卻突然浮現到在屋中看到的一件事物,那樣的細小但又怪異……
踏出了屋子幾步後,凌流火還是回過頭返回到了房間,走到屏風前盯著綢布旁支撐著整個框架的樟木架。
那上面,有幾根銀針立於其上,在窗外剛升起的朝陽下熠熠生輝。
凌流火小心的伸出手想要將其中的一根銀針拔出,結果用了十分的力道,那銀針卻還是深深的嵌在樟木中不動分毫。
瞧著這樣的景象,凌流火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乾脆閉上眼,思緒在霎那間轉過千百回,終究定格在一個人身上。
那人,被皇帝戲言為滿朝文武也不及他一人;那人,被世人奉為信仰,軍事國政,無一不精;那人,指掌銀針,形跡難尋,傳言能殺人於無形……
那人——便是慶國的國師,祈羽!
好!歌未央,你很好!
我到底是該恨你這一年的委屈隱忍,還是該感謝你的手下留情?
歌未央,你等著,我凌流火就算是天涯海角也要將你追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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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差六七天的存稿……傷……
☆、第十三章 心傷
“什麼?我的聽覺沒出現問題吧?我們的凌大將軍把虎符給丟了?”
雲雨樓中,月翎先是驚愕的眨了下眼睛,而後看到凌流火那難看的臉色時,絲毫不給面子的笑了出來,還一臉訝異的看著秦子君像是尋求答案,可眼中的諷意卻是出賣了她。
“主子,你沒有開玩笑吧?這虎符……怎麼可能說丟就丟?”
映紅可不似月翎那般的淡然處之,聽了這話之後雖然詫異,但隨即想到的則是如何挽救這件事情。
“是啊,這虎符當然不可能說丟就丟,只怕我們的凌大將軍是被美人誘惑了,所以才會如此吧?”
月翎不等凌流火回答,搶先一步接過映紅的話來,成功的看到凌流火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陰沉。
“好了,翎兒……”
秦子君眼瞅著凌流火就要爆發的樣子,有些憂心的打斷了月翎的話,月翎卻沒有理他,反倒坐的離凌流火更近,口中譏諷的味道更濃。
“有些事情不是我不說就不存在的,虎符的重要性我相信他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也因為此,他放置的地方肯定非常安全,但是即使這樣,卻還是弄‘丟’了,這裡面的原因,不得不讓我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