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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倒機靈,猜透了他的心意,也不點破,暗中傳訊,如此大家心知肚明,彼此留條後路,也多少留了個臺階。一番思度,當下溥旋也仰天打了個哈哈。

「我也真是胡塗,竟走錯了廳穿錯了堂,那亂黨怕是在前面一條街吧。」

前面一條街?聞得此言大家彼此心裡都是暗暗冷笑了一聲,想來這個敷衍也真真精采,幾句話就將人隔了幾條街。

溥旋還好,本就慣說這些無賴渾話,但那侯閱然生性嚴謹又臉皮子薄,竟忍不住紅了臉,只得強顏附和:「既然這回春堂裡沒有什麼亂黨,那大家就散了吧,也好早些各自安置。」

一席話打發了眾人,侯閱然這才回頭看向鍾承全。

「承全兄,道不同難相為謀,人各有志在下也不強求,只是京城是非地,來日方長,望兄保重。」語畢,長嘆一聲便回身出了門。

也是向他一禮,鍾承全方在他身後回了句保重。

想來,這二人倘或是形同陌路了吧,只是紅塵萬丈卻不知各人造化幾何。一般嘆息,鍾承全復又向玉堂春告辭。

已是軒然大波,這回春堂怕是留他不得,不能挽留,玉堂春也順勢送神出門。

出得門去,鍾承全這才發現,那恭順王府的瑞格格悄然立在廊下不知站了多久。相顧無言,更是心酸難耐,不忍再看,舍了一腔情思便踏步而去。

一徑散完,天已大亮,鳴鑼收兵,溥旋也嬉笑著向玉堂春討茶吃。還未應聲,這才將關上的大門又被人闖開了,定睛一看,卻是那喜怒無常的玉澤秋。

暗自哭爹,玉堂春真是頭痛得無以復加。

這可真是,亂哄哄一場戲,你方唱罷我上場,只是不知道這小師弟駕臨,又有何緣故。沒了章法,玉堂春只得硬著頭皮上前,招呼了一聲師弟,可這聲師弟把玉澤秋給叫懵了。

玉澤秋為什麼也跑來湊熱鬧,這話得從今兒早上說起。

今兒早上,六子那一番喝罵把玉澤秋給罵胡塗了,回門之後他就一直唸叨,刨根究底的追問自己原因。

可還沒等他想明白,徒弟福根就慌忙來報,說是官差上對門拿人了。

拍案而起,玉澤秋就直奔門口,但一到門口他又且慢了。他琢磨不明白自己為何要過去,玉堂春是生是死與他有何干,自己不就是一直巴望著他遭殃麼?

如此思來,沉下心思,玉澤秋又轉回去老僧入定,不消三刻,二徒弟來喜也跟著慌報,說是對門又來了路官差,兩路人馬正吵個翻天的爭著拿人呢。

不敢怠慢,玉澤秋又是飛奔而出,這次倒好,跨了門坎方才且慢。

就這樣,如此這般,來回且慢,直熬到天際發白,終於忍不住奔了過來要看個究竟。可誰知,自己擔心了一夜,這玉堂春非但毫髮未損,倒是更見精神抖擻,不禁又氣又惱,當下就沉著臉直盯著玉堂春一陣冷笑。

他這一笑不打緊,只是這麼一笑,便引得六子氣不打一處來,心道:你這害人精,差點讓我們送命不說,還要一早過來瞧我們的好。好!好!好!你讓老子不好過,老子也讓你不痛快。

也不含糊,六子順勢就拿了那桌上供奉的黃馬褂,指著玉澤秋的鼻子,劈頭蓋臉的罵了起來。

「喲喝,師叔這是做什麼呢,一大早的就跑過來,您這是請安呢,還是問好,又或者是過來瞧熱鬧?哎呀!真對不住,這熱鬧可是沒瞧上啊。

「我早說了,我們師父可是紅人,不光有萬歲爺撐腰,還有同慶王爺撐腰,如何?你那些下作手段怕是不得力吧?要不,您再另想個法子。要不,趕明兒您也給萬歲爺瞧瞧病去。

「不過,六子我尋思您怕是不成,沒說別的,單說這瞧病一例,您啊,就是再投上一次胎,怕也是趕不上我師父了。還是請好吧,您啦!」如此這般,六子是連損帶陰,把個玉澤秋罵得是火冒三丈。

玉澤秋當下是抬頭看了看玉堂春,又看了看溥旋和六子手上的黃馬褂,便是氣往上衝,也不思量,也不計較,一巴掌就朝六子搧了過去,又更是蠻橫的從六子手裡奪了那御賜的黃馬褂,撩在地上踩了個幾大腳。

其實,剛一進門玉澤秋就惱了,他不光是惱還有些羞,然後六子這一番夾槍帶棒的話立馬就讓他惱羞成怒。

玉澤秋為人最是衝撞,從來不計後果,甚少將什麼王法天理放在心上,素來行事乖張,一徑憑著自己心性而為,是以這一番氣惱之下,踩了那黃馬褂出氣也就不為奇怪。

但是,這黃馬褂縱然是全無用處,可畢竟也是御賜之物,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