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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程茜還以一笑,以勸解的口氣道:「這人的相貌受之父母,你們寨主是無辜的呀。」

這次眾人學乖了,不再往程茜設下的陷阱跳。

這個新任縣令雖不是個東西,但也不能輕易就跟他撕破臉,還要等主子與他談過才能決定,若這縣令不識相,不願與他們合作,屆時就是他們出惡氣的時候了!

群盜這麼一想,心中便舒坦了幾分,說話的口氣也客氣了幾分,為首的青衣大漢轉頭向方才背著程茜過來的青年吩咐道:「郭眠,去給縣爺備間房。」名叫郭眠的青年呆呆地應了聲,可憐可憐地向程茜走去。

程茜得了便宜還賣乖,道:「本官剛剛的要求,一項不能少。」

「照縣爺吩咐就是。」青衣大漢緊了緊拳頭,又讓了一步。到時候你就別哭著求咱放過你!

恨恨地望著程茜與自家兄弟走遠,眾人眼裡怒火燒呀燒地燒成一片,心中開始上演著刑求程茜的下流戲碼,怒火漸漸轉為慾火,嗶嗶剝剝地燒得益發旺盛。

燒得盡興了,眾人才作鳥獸散,各自忙活去了,而為首的青衣漢子神色一凜,往議事廳走去。

*

議事廳內,氣氛靜得詭異。

落針可辨。

堂下跪著一人,姿態極為恭謹,甚至還帶點小心翼翼。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方才的青衣漢子。

「他想上我的床?」一道低沉悅耳的嗓音從上首響起,劃開了這悚人的安靜。

發話之人坐在上首,面目英挺陽剛,劍眉斜飛入鬢,一雙狹長的眼眸如夜深沉,挺直的鼻樑下一張淡色的薄唇微揚,似笑非笑。渾身透著一股懾人的威壓,令人心驚。

跪在堂下的青衣漢子聞言微乎其微地一顫,趕忙回答:「當、當然啦!這縣令十分淫蕩,看咱兄弟的目光簡直是又飢又渴!」

「哦?我說劉強,聽起來,他的淫蕩十分對你胃口啊。」乍聽之下含著笑意的語調,但在劉強耳裡又豈是說笑這麼容易?

劉強一聽,額頭上的薄汗馬上大如豆粒,「那騷貨那麼淫蕩,屬、屬下哪敢多看他一眼啊!」奶奶的臭縣令啊!就是不在旁邊也能禍害人!

「騷貨?」

劉強的小心肝一抖,隨即抬起頭,諂媚道:「您瞧屬下這張臭嘴,粗俗到姥姥家了!嘿、嘿嘿!」劉強甩手就是給自己一巴掌,巴掌聲十分清脆,讓人聽了就肉痛。

劉強打了一下,見上頭沒有反應,打得更是賣力,幽靜的議事廳裡頓時巴掌聲啪啪啪連成一片。

「下去吧。」上首之人像是看膩了下屬的表演,劍眉微蹙、厭煩地將之揮退。

「是、是!屬下告退!」劉強如獲大赦,頂著一張紅腫的臉,連滾帶爬地退下。

議事廳內再度陷入沉默,上首之人一邊憶著方才屬下呈上的訊息,一邊慢條斯理地捧起杯盞,揭開茶蓋,茶水尚熱,熱氣化作縷縷菸絲往上升,罩住了他俊魅的面容。

垂下眼,他望向掌中的杯盞,眼裡的玩味一掠而過,便得幽深。

程茜、程茜。

閉上眼,少年纖細的身影在腦中緩緩成形,過了這麼多年,少年的長相早已模糊,他只記得,少年溫馴地偎在自己懷裡,望著自己的眼睛,純純淨淨的滿是依戀。

這許多年來兜兜轉轉,他還是來到自己身邊了。

緣分二字竟然如此玄妙。t

*

程茜自從沐浴完後就一直維持著手支著臉、望著窗外的姿勢,一頭微溼的長髮隨意披在肩上,山裡的晚風很涼,甚至還略帶寒意,吹得衣著單薄的程茜起了一顆一顆的雞皮疙瘩。

但他捨不得關窗,因為這山風吹得他很舒爽。

此時此刻,要是再來一杯熱呼呼的菊花茶就好了。

程茜終於想起了木瓜,有些後悔沒有把他捎上。

思量間,外頭有人敲了敲門,程茜漫不經心地應了聲。門輕輕被推開又輕輕被掩上,「縣爺,寨主請你出來跟俺們一起吃飯。」來傳話的是郭眠,也就是方才程茜青睞有加的青年。

「好。」程茜摸摸肚皮道。話雖是這麼說,但是程茜的屁股還是黏在椅子上,沒動半分。

郭眠不敢冒犯,便這樣傻楞傻楞地在一旁候著,心裡著急萬分。

又過了會兒,郭眠終於忍不住:「縣爺,你、你不去嗎?」

聞言,程茜終於有了動作,只見他放下手,緩慢地回頭向郭眠問:「郭眠,本官好看嗎?」

語落,郭眠才注意到程茜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