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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火紅的篝火,濃香的烈酒,烤的滋滋冒油的烤肉,即興的歌舞表達著大家心中的歡樂。

將士們輪流來給三人敬酒,蘇定方豪爽的接過碗大口痛飲,敬裴子墨的酒慕逸晨都給他攔下了,將士們都打趣說大都戶心疼長史,都鬧著要讓他喝雙份。蘇定方喝的已經有些多了,曬的有些黑的面板上透出一絲紅暈,攔下了那些要給慕逸晨灌酒的將士“你們就別逼他了,他們都是少爺樣,從小喝的都是宮裡的好酒,那喝過咱們這種烈酒,來來來,這酒還是要咱們自己喝才夠味。”說完衝兩人眨眨眼睛,裴子墨朝他虛敬一杯,謝謝他及時救場。

酒到酣處,氣氛也越來越熱鬧,這會已經沒有了什麼將軍,士兵之分,有幾個人還脫了衣服,光著膀子,跳起了胡旋舞。大家都端著碗你敬我,我敬你,喝醉的人索性就躺在地上呼呼大睡。

慕逸晨和裴子墨兩人提前離開了這熱鬧的場地,都護府裡已經備下了熱水供兩人沐浴。裴子墨一下一下的幫面前的擦背,曾經光潔的面板上由於連年的征戰,不可避免的留下了一些或深或淺的疤痕。慕逸晨第一次受傷是在對波斯的那場仗中,一刀砍在後背上,鮮血瞬間就浸溼了衣服。凱旋歸來的時候,雖然傷口已經包紮好,也開始癒合,裴子墨看到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的落淚,腦中反覆出現的就是慕逸晨受傷的樣子,他不敢想如果砍深一些會是什麼樣的後果,那是他第一次意識到死亡隨時會奪走一個人的生命,也是從那以後,每次出征,他都要跟著,寧願第一時間看到染血的他,也不要在事後聽到他雲淡風輕的一句

“沒事墨墨,已經不疼了,真的。”

“墨墨,我是不是很差勁?”

悶悶的聲音打斷了裴子墨的思緒“嗯?怎麼這麼說?”

身體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是那個人的聲音“如果我不是很差勁,為什麼只封了瑞王,連府邸都不賜呢?父皇明知逸楚和逸然並不可能做太子,如果我不是很差勁,為什麼他寧願太子位空虛也不立太子呢?”

知道他心中的苦悶,聖旨到的時候,他不動聲色欣然接旨,歡慶的時候也是滿面微笑,只是那一碗一碗喝下的酒卻不能沖淡他心中的苦澀。戰功再高,能力再強有什麼用?還是得不到別人的認可,一步一步的靠近哪個位置,眼看著它就在眼前垂手可得,卻被高高掛起,心中縱有再多的不甘也只能嚥下。

雙手環抱住面前的人,一下一下的撫著他的背“興許陛下是等你回京再賜府呢。興許陛下是想再考驗考驗你再立太子呢。”

裴子墨感覺到環著自己的臂膀緊了緊,耳邊一聲長嘆“哎……考驗?哼,考驗的我沒有耐心了,我就給他上演一出慕逸青沒有演完的戲。”

如果說慕逸晨還是當初那個長在深宮裡的皇子,沒有被囚禁,沒有當這個西域的最高統治者,那麼他對太子位的慾望就沒有現在這麼強烈。這幾年,他立下了赫赫戰功,而朝廷的封賞也僅限於一些錢財錦帛,這次封王算是最大的獎賞,這對一個為了大焰江山出生入死的人來說是不公平的,任誰心裡都不會好受,特別是一個有能力爭奪皇位的人,這出戏早晚是要演完全本的。裴子墨緊緊地緊緊地摟著面前的人“你在哪,我在哪,天涯海角我都跟你去。”

第 43 章

清晨的陽光斜斜的照進屋內,光線中都可以看到空中漂浮著的灰塵,床上的人皺了皺眉頭,伸手擋住了眼睛,另一隻手去推身邊的人“墨墨,天亮了。”

手觸及的卻是高熱的體溫,這一下就把他燙醒了,急忙起身去看身旁的人。白皙的臉上正泛著病態的潮紅,原本紅潤的唇微張著大紅喘著氣,高熱帶走的水分使嘴唇乾裂暴皮。再看身上,紅紫的的吻痕,青色的掐痕,肩頭上還有一圈泛著血印的牙印,床單上已經幹掉的白色和變成暗紅的紅色,無不提醒著慕逸晨昨晚所發生的一切。手顫抖著揭開被子,修長的腿間還留有他施暴的證據,身後的地方已經結成幹痂。

慕逸晨被眼前的一切徹底的震傻了,楞在那半天沒了動作,直到裴子墨喃呢著要水喝,這才慌忙去倒了杯水,喂他喝下。這會也顧不得衣衫不整的,就讓人去找大夫。

很快,大夫找來了,不是別人,正是樊諾。是的,樊諾,當初他讓慕逸青杖責二十逐出皇宮,慕逸楚的人在門外接應,把他安排在城郊的一處宅子,等他傷好了就讓人把他送到了龜茲,做了一名隨軍大夫。

空氣中隱隱還透著昨夜□的味道,如果不是樊諾聞慣了草藥,對各種味道比較敏感,也是聞不出來的。這個味道讓樊諾微微一皺眉,很快